欧阳瑞还没有开口,季洪全压制不住脾气怒吼:“小桃,你别太过分了,得寸进尺对你没有好处。”
“季医生,你也在啊。真好,f国国王亲封的御医都束手无策,我开出什么条件一点都不过分。当然了,除非你们不要夏怡洋的命了。我给你们一天的时间好好考虑考虑,明晚夏怡洋发作的时候,我会再打电话来的。不过,她的蛊应该发展到第二阶段了,真是可怜呐。”带着无限婉惜挂断了电话。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无言。
欧阳瑞走到床边,俯身凝望着床上夏怡洋苍白的小脸,一颗心被一双无形的怪手揪扯了起来,痛得他几乎窒息。
几秒钟后,他下定决心,缓缓转过身来:“季叔,楚姨,遥姨,天快亮了,你们去休息吧。”
楚姨担忧地问:“阿瑞,你不会真的要听小桃的话吧?在游艇上她那副狐假虎威,颐指气使的样子一看就是个野心很重的女孩。她心肠歹毒,你千万别上她的上。”
“楚姨,你放心吧,我有分寸。小桃带走了我妈妈,就算她主动找来,我也会找她的。”欧阳瑞声音淡淡,明显是下了决心。
“可是,她拿住你的把柄。阿瑞,你别相信她,我们再从长计议。”季洪全跟着附和。
庄遥不认识小桃,但从刚刚的电话里她也听出了小桃的野心和轻蔑。
年纪轻轻心机很重,她说的能驱使别人蛊虫的事,她表示怀疑。
“好了,阿瑞
也累了,先让他休息吧,有事明天再说。”庄遥说着往外走。
“遥姨,季叔,楚姨,我有件事想求你们。”欧阳瑞很少用到“求”这个字,三人心中皆是一凛。
楚楚料到了欧阳瑞想说什么,对他摇了摇头。
欧阳瑞还是坚定说了出来:“我想求你们暂时保密,不要把今晚小桃来电的事告诉怡洋。她心思重,我不想她有太多负担。”
“困死了,明天再说吧。”庄遥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往外走,根本不答应欧阳瑞。
楚楚是当中最心软的一个,在欧阳瑞哀求的目光下,她无奈叹了一口气点点头。
季洪全妇唱夫随,他最后也妥协了。
送走了三位长辈,欧阳瑞脱下衣服,钻入被窝,将夏怡洋揽入怀里。
被蛊虫折磨得精神越来越差的她,睡得很熟。
欧阳瑞紧紧揽着夏怡洋的腰,将头埋入她脖颈间,深深嗅着她身上特有的香气,呢喃着:“怡洋,对不起,我无法再眼睁睁看着你受苦了,不管怎样,我都要替你除掉体内的蛊虫。怡洋,如果我做了什么令你不开心的事,绝非我的本意。怡洋,我爱你,每次看到你痛不欲生,我的难过不会比你少……”
夜深人静,欧阳瑞在沉睡的夏怡洋耳畔呢喃出自己真实的心声。
这些话憋在心底很久了,夏怡洋清醒时,他不敢跟她说。
他不想给她负担,他只想尽自己最大的能力使她过得快乐。
……
翌日,夏怡洋
醒来,只觉得浑身疲惫,比她之前每一次发作后都要严重。
她试了几次,甚至爬不起来。
之前只有在夜晚发作时,她才会疼痛万分。可一觉醒来,她不会疲惫,仍然神采奕奕。
夏怡洋不知道她体内的蛊虫发生了什么改变,但她身体的疲惫肯定与它脱不了干系。
终于爬了起来,双脚放在地上,刚要站起来又险些摔倒。
夏怡洋只好坐在床沿,想等体力恢复一些了再起来。
就在此时,欧阳瑞端起托盘推门而入,一见她醒了,朝她绽出一个极度迷人的微笑。
“怡洋,你醒了啊。”低沉的声音十分悦耳动听,更有一股情浓的缠绵悱恻,听得夏怡洋俏脸不禁微微泛红。
“嗯。”微垂下眼睑,轻应了声。
欧阳瑞将托盘放在床头柜上,轻轻替她拨开遮住明眸的发丝,柔声问:“饿了吧?”
“还好。”今天的欧阳好温柔,令夏怡洋心生不安。
虽然这些日子他一直无微不至照顾着她,可不知为何夏怡洋就是觉得今天的他有点不对劲。
握住了他的手,急切地问:“是不是又发生什么事了?还是我体内的蛊有了什么变化?”
“没有,你感觉到了什么了吗?”欧阳瑞反问。
其实,他们都在为对方隐瞒自己真实的状态。
“没,我挺好的。”夏怡洋有些心虚,不敢直视欧阳瑞的眼睛:“昨晚遥姨给我扎针后,我就睡着了。”
欧阳瑞看出来了,她在说谎
,她肯定有哪里不舒服,却怕她担心而不告诉他。
压下想要叹息的念头,欧阳瑞端起托盘里的粥,舀起一勺递到夏怡洋唇边:“这是遥姨特意做的药膳,补气补血,来,张嘴。”
“我还没刷牙呢。”夏怡洋有些不好意思。
“要不要我帮你?”欧阳瑞放下碗,弯腰欲抱起她,夏怡洋忙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欧阳瑞也不勉强,坐在床对面的沙发上,等着夏怡洋去洗漱后再来喂她。
夏怡洋试了下,脚上好像有点力气了,于是,假装若无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