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缓缓掀起一角,熟悉的高大身影映入眼帘。
夏怡洋呆呆站在原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定晴看去。
是她魂牵梦萦的人,是失踪了一天,沓无音信的欧阳瑞。
悲喜交加,夏怡洋快速朝他狂奔而去,扑进他怀里,泪如雨下:“欧阳瑞,你去哪里了?为什么不告而别?你吓死我了。”
夏怡洋一股脑喊出内心的不安与惊恐,欧阳瑞却没有伸手回拥她。
喜悦退去,夏怡洋抬头望去,只见欧阳瑞脸色苍白,眉头紧蹙,像是极力隐忍着痛苦。
夏怡洋后退了一大步,仔细看他,才发现他手臂正在流血。
“欧阳瑞,你受伤了?”夏怡洋再度惊呼,忙伸手去拉他没有受伤的另一只手,想将他带到沙发上坐。
她刚一碰到欧阳瑞,他就难耐疼痛,闷哼一声。
“你这只手也受伤了吗?”夏怡洋后退几步,不敢再乱碰他,用眼神巡视着他全身上上下下,仔细查看什么地方还有伤。
无奈,欧阳瑞穿着黑衣黑裤,加上角度和光线原因,夏怡洋看不出来。
“欧阳瑞,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此次回来,欧阳瑞好奇怪,在她原本就惊恐的心扉重重打了一拳,痛得连灵魂都在颤抖。
“对不起,害你担心了。”欧阳瑞终于开口,漆黑的眸子落在夏怡洋身上,里面有浓烈的情感。
“现在别说这些了,我去叫季叔叔来给你看看。”夏怡洋转身之际,背后传来一声巨响,
欧阳瑞昏倒在地。
夏怡洋吓得魂飞魄散,几个箭步冲上去,蹲在他身边,双手僵在半空,不敢碰他。
她不知道他身上究竟受了多少伤,只能费力朝楼上喊:“季叔叔,楚姨,你们快下来啊,欧阳瑞回来了,他受伤了。”
可是关在病房的季洪全和楚楚听不到她的呼唤,夏怡洋又舍不得离开欧阳瑞。
又过了一分钟,季洪全还是没有听到。
夏怡洋连滚带爬上了楼,不顾一切重重拍着门:“季叔叔,楚姨,欧阳瑞受伤了,你们快来看看他。”
门终于开了,季洪全担忧的脸映入夏怡洋眼帘:“你说什么?”
夏怡洋不知道该怎么说,指了指楼下,急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季洪全匆匆下楼,看到欧阳瑞的情况他也吓了一大跳。
欧阳瑞身上多处受了枪伤,他躺着的地方已经有了一滩血渍。
做好最后的处理工作,楚楚也从病房出来。
惊问道:“怡洋,瑞少怎么了?”
夏怡洋指着楼下,说不出话来。
楚楚拍了拍她的肩:“你先别急,我去看看。”
说着,楚楚匆匆下了楼,夏怡洋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
她甚至不敢去看欧阳瑞的情况,她好怕,真的好怕。
怎么会这样?他不是答应过会好好保重自己的吗?为什么会让自己受那么重的伤?
“怡洋,快下来帮忙。”楚楚的喊声传来,夏怡洋才如梦初醒,快速冲下楼,蹲在欧阳瑞身边。
楚楚急切说着:“他身上多处受了枪伤,有几处伤了要害。你去叫保镖抬个单架进来,我们必须马上给他取出子弹。”
“好。”最初的惊恐过后,夏怡洋恢复了冷静。
她知道紧张和惊恐解决不了任何事,她一定要冷静冷静再冷静。
很快,欧阳瑞被抬入手术室。
这里原本就一张病床,现在却有了三个病人。
季洪全当机立断,先将在旁边搭一张简易床,将欧阳淅涛挪下来。不重要的白宁移到另一间房
在看清欧阳瑞所受的伤时,季洪全眉头深锁:“楚楚,准备手术,快。”
“是。”楚楚半分不敢懈怠,将夏怡洋推了出去,动作麻利地准备一切。
被关在门外的夏怡洋,浑身无力,顺着门板滑坐在地上。
双目空洞瞪着某个方向,脑中充斥着各种各样的问题。
欧阳瑞失踪得莫名其妙,回来亦是方法奇特。
他到底在哪里受的伤?又是怎么避开外面的重重关卡,进入客厅的。
看他当时的样子,似乎还不想见她。
他更像是回来拿什么东西,就要离开。
到底是什么事,让他不顾重伤,还要出去?
问题一个接一个,数不清的小人在脑中争吵,夏怡洋头疼欲裂。
这一次等待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煎熬,每一秒流逝都是时间的利爪爬过心头,痛得浑身痉挛。
天蒙蒙亮时,病房的门终于开了。
夏怡洋立刻弹站起来,可坐在地上太久,脚麻了,她站起来的动
作太猛,一下子又跌坐了下去。
楚楚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怡洋,你没事……”
楚楚的话还没问完,夏怡洋反抓着她的手:“楚姨,欧阳瑞怎么样了?”
“子弹全取出来了,只是他流血过多,需要输血,这里的储备有限,先生已经打电话让人送来了。最严重的是,有一枚子弹伤到了肾脏。”楚楚如实相告,夏怡洋是欧阳瑞的妻子,她有权知道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