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问阿容的事吧?”欧阳淅涛直接挑破。
夏怡洋微讶,暗想她有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最后还是诚实点点头:“容少的事是林微下的手吗?”
欧阳淅涛望着天花板,陷入回忆,过了半晌才说:“阿容出事的第一时间,我就去置问林微,她矢口否认。”
“她的话能相信吗?”林微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她又怎么会讲诚信。
出乎意料,欧阳淅涛肯定点点头:“她在我面前一直高高在上,享受着征服我,奴役我的快感。她不需要对我说谎,因为就算她承认,我除了更痛苦外,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那会是谁?你有没有头绪?”夏怡洋继续问,如果能找出杀害欧阳容的凶手,对欧阳瑞会是极大的安慰。
“我暗中查过,没有头绪。不过,这个人应该还隐藏在欧阳家。”欧阳淅涛眼底是痛苦的血红色,十五年前,他保护不了自己的妻子,十五年后,他同样保护不了自己的儿子。
他自己被要挟,无处可逃,他活得很窝囊。
不忍欧阳淅涛太自责,夏怡洋没有再问。
劝他喝点了粥,等他重新睡着才离开。
回到房间,欧阳瑞仍坐在阳台上,背脊挺直,和她早上离开时同样的姿势。
他似乎就这么坐了整整一天,夏怡洋心中剧痛,由背后抱住欧阳瑞,将头搁在他肩上:“欧阳瑞,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你把自己封闭起来,会错过许多事的。你知道吗?你爸爸并没有背
叛你妈妈,也没有放弃你们,他是身不由己,受人威胁,他是爱你们的,一直,一直,很爱,很爱。”
接下来,夏怡洋将今天发生的事讲了一遍,可欧阳瑞始终没有反应。
不知不觉到了半夜,夏怡洋伺候欧阳瑞上床睡觉,她洗了个澡,躺在他身边。
许是今天知道了太多秘密,脑子很累,她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黑暗中,已然睡着了的欧阳瑞睁开眼睛,晶亮如星,深邃似海。
欧阳瑞悄悄下了床,走到浴室,关上门,掏出手机,按下一串号码。
二十分钟后,他重新躺回床上,将夏怡洋拥入怀里。
下巴蹭着她柔软的乌发,发出一声叹息。
……
翌日,一早夏怡洋醒来,还未睁眼,先本能摸向身侧。
没有意料中温热的身躯,她猛然弹坐起来,最后的瞌睡虫跑光。
目光急切四下寻找,没有欧阳瑞的身影。
夏怡洋出声喊:“欧阳瑞,欧阳瑞,你在哪里啊?快出来,别玩了。”
找遍了房间每个角落,就是没有欧阳瑞的身影。
夏怡洋惊呆了,顾不得换衣服,匆匆出了房门,边走边喊。
楚楚听到她的声音,从楼下上来:“怎么了?”
“楚姨,你有没有看到欧阳瑞?”
“没有啊,他不是在睡觉吗?”
“他不见了。”夏怡洋语带哭腔。
楚楚揽着夏怡洋的肩,给予她温暖和鼓励:“怡洋,你先别着急,慢慢说。”
“我早上起床,就找不到欧阳瑞了。他现在这样
的情况会去哪儿呢?会不会被人带走了?”夏怡洋急得胡思乱想。
楚楚安抚着夏怡洋:“你先别急,说不定瑞少好了,到楼上去走走。我这就让人去看看。”
“谢谢楚姨。”不知为什么夏怡洋内心十分不安,直觉告诉她,欧阳瑞出事了。
在主屋几层找不到欧阳瑞,楚楚也感觉到了不妙。
忙派人在轩园寻找,然,欧阳瑞就像人间蒸发似的,悄无声息从轩园失踪。
监控里没有拍下欧阳瑞的身影,昨晚巡逻的保镖都说没有看到他。
欧阳瑞失踪得十分奇怪,连季洪全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轩园的戒备森严,夏怡洋又睡在欧阳瑞身边,不可能有人神不知鬼不觉带走他。
种种迹象表明是欧阳瑞自己离开的,可他为什么不跟他们说一声?
到底遇到了什么难事?他是什么时候恢复意识的?
太多的问题牵引着众人的心,夏怡洋更是急得在原地转圈。
楚楚实在看不下去了,上前硬拉着她坐下:“怡洋,你先别急,瑞少做事一向有分寸,他不告诉你,肯定有苦衷。相信他很快就会回来的。”
话是这么说,但他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失踪,实在不像他的做法。
“不,楚姨,他一定出事了,一定出事了。”夏怡洋带着哭腔。
一个大活人就这么莫名其妙失踪,在没有找到他之前,硬说他没事,太牵强了,连楚楚自己都不信。
季洪全双手别在身后,来回踱步,脚步十分沉重
:“怡洋,你去房间找找看阿瑞有没有留下什么信息?”
“好。”经季洪全这么一提醒,夏怡洋急急忙忙上楼,楚楚担心她出意外,也跟了上去。
夏怡洋仔细找过房间每一个角落,没有任何发现。
见夏怡洋急得快疯了,楚楚在一旁劝:“怡洋,你别急,慢慢找。”
只要一想到欧阳瑞可能出事了,夏怡洋就一刻都静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