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替他解释：“绝命和冰魂一样，都是无解之药。不同的是，冰魂发作时使人沉睡，没有知觉，不会太痛苦。绝命却是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夏怡洋惊得差点儿站不稳，幸好欧阳瑞及时扶住了她。
“欧阳瑞……你怎么不告诉我？”夏怡洋扑进他怀里，心痛得无法呼吸。
难怪，他看上去这么虚弱。
他原本是个心智坚定的人，若非极度痛苦，他不会表现得这么明显。
轻抚着夏怡洋的发，欧阳瑞眼底十分复杂，声音却异常轻柔：“放心，我还撑得住。”
“阿瑞，你是不是发作过一次了？”季洪全急问。
欧阳瑞点点头。
季洪全不顾危险，几个箭步冲到白宇哲跟前，朝他伸出手：“快把另一颗药给我。”
“没有了。”白宇哲看向欧阳瑞的目光竟有几分心虚。
一把揪扯住白宇哲的衣领，季洪全震怒：“快把药给我，现在我还
有办法，若是等药浸入骨髓，那就……”
“我真的没有了。”白宇哲同样暴吼出声。
“混蛋。”季洪全狠狠一拳打在白宇哲脸上：“你到底跟阿瑞有怎样的深仇大恨，你要这么对他？杀人不过头点地，你太狠了，白宇哲。你根本不配当人。”
“住手。来人，带拉开他，把季洪全拉开。”见白宇哲被打，白宁激动万分。
谁都不能欺负他弟弟，不可以。
保镖应声上前，季洪全本就是个普通人，没有武功，又饿了一天，早就体力透支。
他能揍到白宇哲全靠一股怒气，根本不是保镖的对手。
很快被拉开，并揍了几拳。
季洪全疼得弯下了腰，一旁的楚楚忍了又忍，才没有冲动上前扶他。
他明知以卵击石，却还要替别人出头。
他自己都不爱惜自己，她多管什么闲事？
只会惹人厌。
夏怡洋上前扶起了季洪全：“季医生，你没事吧？”
季洪全摇了摇头：“我真是太没用了，枉我一直认为自己医术高超，全世界能赢我的人找不出几个。我却眼睁睁看着身边人一个受苦，无能为力，我还是什么名医？啊呸。”
“不，季医生，你别这么说。我的命就是你救的，你在最后关头救了我。季医生，你一定要保重自己，现在只有你能帮欧阳瑞。你千万不能有事。”夏怡洋说着红了眼眶，他们还是高估了人生。
欧阳瑞认为白宇哲不会真的伤害他，到头来却被现实狠狠打了一记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