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瑞和夏怡洋刚跑到花园就被大批保镖围住,根本来不及跑到车库。
白宁匆匆从楼上追下去,手上多了一把枪,声音冷森,失去耐性:“轩园里里外外全是白家的保镖,你们是逃不掉的。”
季洪全无奈叹了口气,看来,该来的躲不掉。
夏怡洋紧紧抓着欧阳瑞的手,不是她害怕,是担心欧阳瑞做出冲动的事,伤了自己。
欧阳瑞轻拍了下她的手,让她放心。
“带走。”白宁再不想跟他们玩下去了,一声令下,几名大汉朝欧阳瑞和夏怡洋走去。
他们还未靠近,夏怡洋说:“你们带路,我自己走。”
大汉看了白宁一眼,在得到他的同意后,将欧阳瑞和夏怡洋包围了起来。
在白宁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主别墅。
这里戒备森严,房间里好几名穿白大卦的医护人员守着白宇哲。
戴着氧气罩的他,脸色白中透着青,呈现出一种颓败的颜色。身上插了许久管子,听到动静,眼皮睁开了一下又闭上,看起来很疲惫。
白宁疾步走到白宇哲身边,俯身在他耳畔说:“先生,你别怕,我把夏怡洋带来了,她的身体已经康复得差不多了,可以手术了。”
白宇哲眨了眨眼,示意他拿掉他脸上的氧气罩。
白宁摇头:“先生,你现在身体虚弱,就不要说话了。放心,有我在,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季医生,你还在磨蹭什么?还不快去准备?”对白宇哲说话轻声
细语,转头就对季洪全凶神恶煞,下命令。
季洪全站在那,一点想要做手术的意思都没有:“我说过了,他现在的情况不适合手术,夏怡洋的身体也不允许。”
“我不管,让你做你就做。”白宁转头怒吼,狂乱的眼底流淌着恐惧。
他在害怕白宇哲离开,他守了他这么多年,他早已成了他的一种信仰。
支撑着他一步步走到今天,如今白宇哲若有个意外,他不知道往后的人生,他该怎么走?
“这样没有成功率的手术,我不做。谁要做,你让谁做去。”季洪全断然拒绝。
“季医生,你别敬酒不吃吃酒。”白宁拿枪指着季洪全的心脏。
季洪全没有理会他,别过脸去,用态度表明立场。
“很好。”白宁阴侧侧一笑,一把拉开窗帘:“季医生,希望你不要后悔。”
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季洪全瞳孔放大,剧烈收缩:“白宁,你竟敢这么对楚楚,快把她放下来。”
“放心吧,只要季医生好好完成手术,我自然会放了楚管家的。”白宁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
看着被吊在树上,嘴里塞着布条的楚楚,季洪全一颗心莫名抽痛着。
“白宁,你上次就划伤了楚楚的脸,这次又这么对她。她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了你?”季洪全愤怒不已,可他没有与白宁抗衡的能力。
他的保镖一个个辞职离开,白宇哲的人快速占领了这里,他被囚禁在自己家里,连与外界通话都不可
能。
白宇哲究竟投靠了谁?背景如此强大。
“不,我和楚管家往日无冤,近日无仇,要这么委曲她,我也不愿意。要怪就怪季医生你,谁让你在乎她呢?”白宁看向窗外,那个被吊着的女人拼命挣扎,想抬头看看这里。
“她只是我的管家。”季洪全的吼声里藏着几分心虚。
“季医生,你不承认对楚楚有情,没关系,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如果不尽快给我家先生做手术,我就割断绳子。你可看到了,下面是什么?”白宁唇畔浮现恶劣的笑。
在他的提醒下,季洪全凝眸望去,赫然发现树下放着一个透明的匣子,里面有一条条蛇在蠕动。
这里离那棵树大概有五十米,他看不太清蛇的种类,但从白宁卑劣的手段来判断,不难想像那必然是毒蛇。
天啊,他竟然将一个女人吊在半空,下面放满了毒蛇。
这样阴毒的损招,也只有白宁这样无耻的人想得出来。
“你……”季洪全气得说不出话来,目眦欲裂瞪着近在咫尺的魔鬼。
从口袋里摸出手术刀,季洪全还来不及有所动作,白宁冷冷警告:“季医生,你是聪明人,千万别做傻事。楚楚跟了你二十年,为你放弃大好前途,你忍心让她遭遇蛇吻吗?”
夏怡洋跑到窗边一看,忍不住尖叫出声。
欧阳瑞忙抱住她,将她的头按向自己胸口,不让她看到那恐怖的一幕。
“别怕。”轻拍着夏怡洋的肩安慰她,
眼中却射出森森寒光。
他好恨自己的有眼无珠,竟然没有看出他们的真面目。
“你快放了楚楚。”季洪全双眼凸出,恐惧使他浑身发抖。
他不敢去看楚楚现在的处境,他对不起楚楚。
她脸上受了那样的伤,没有休息一天,继续替他操持轩园。如今,还被白宁绑在树上,地上放满了蛇。
楚楚对他的情意,他不是木头感受不到。只是,刻意逃避。
他的心从一开始就给了白书恩,他无法回以她同等的爱,不想耽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