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这么自私吗?
“我既然做了就不会后悔。”他不希望舅舅又在他面前自残一次,他更想救出夏怡洋。
“瑞哥哥……”宋晚情张大了嘴,半晌合不起来。
高烧未退,欧阳瑞浑身无力,只能借助着宋晚情的力量慢慢坐起来,靠在床头,冰冷的眸子仍看不出感情:“晚情,我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向你求婚,我给你三天时间,到时不管你给出怎样的答案,都将是我们最后的关系。”
他把决定权交给宋晚情,他不是他不做,若她不愿,他也不能强绑她进教堂。
……
欧阳瑞烧才退一点点就急着回白园,曲若兰也不好多留他,她还有很多话要单独跟晚情说。
欧阳瑞直奔白宇哲的房间,这次没人拦他,他顺利见到白宇哲。
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是如同纸一般,躺在那一动不动,双眼
紧闭。新鲜的血液顺着透明的软管源源不断输入他体内,可他仍无一丝起色。
欧阳瑞满心悲凉,一块巨石压在心头,他透不过气来。
“少爷,谢谢你。”白宁突然朝他深深一鞠躬,欧阳瑞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
这次回来白园变化太大,尤其是白宁。
他都不敢相信他的话了。
欧阳瑞不理他,白宁也不在乎,直起身来:“替大小姐报仇一直是先生的执念,以前他怕你为难,没有太激进。可现在先生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他等不起了。少爷,你要恨就恨我吧。”
“恨你?”欧阳瑞冷冷反问:“你能全权代表舅舅吗?”
白宁脸色一白,掠过一丝难堪:“我没有资格。但少爷需要一个发泄怨恨的对象,就请把我当成那个人吧。不要毁坏先生在你心目中的形象,算我求你了。”
“宁伯,你还和从前一样吗?”欧阳瑞的问话如刀割过白宁的心,痛彻心扉。
“当然。”白宁低下了头。
“好,那请你坦白告诉我,舅舅到底想做什么?我妈妈究竟是生是死?凶手是谁?”欧阳瑞每抛出一个问题,白宁就后退一步,将腰弯得更低了些。
“对不起,少爷,这些还是等先生醒了,你再问他吧。”白宁的姿态十分谦卑,欧阳瑞心底破了一个大洞,极寒的风灌入,流至他周身四肢百骸。
“夏怡洋在哪里?”欧阳瑞问出最后一个回答,也是他给白宁的最后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