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瑞醒来,头疼欲裂,他一手捂住脑袋,缓缓坐起来。
看了下四周,这是宋晚情的房间,加上他身上的衣服不见了。
一下子他全明白了,他中了别人的圈套。
这就是一时心软的代价,他忘了,受害者不一定就是善良的。
为了达到目的,她们瞬间可以变成加害者。
欧阳瑞掀被下床,他的衣服被叠得整整齐齐放在一旁。欧阳瑞快速穿戴好,推开门,刘彩霞恭候在那里。
“瑞少,先生和夫人都在客厅等你,请跟我来。”刘彩霞态度十分恭敬,欧阳瑞唇角扬起讥诮的弧度。
宋家三口全坐在客厅里,宋桥面色铁青,曲若兰一脸严肃,宋晚情则是垂着头,长睫一颤一颤,十分心虚的样子。
欧阳瑞一脸讥笑站在他们对面:“宋先生,宋夫人,请问你们准备怎么处置我?”
陌生而嘲讽的称呼让曲若兰眉心一跳,然,事已至此,一不做,二不休。
曲若兰看了始终惴惴不安的女儿,对刘彩霞说:“你带小姐去休息一下。”
“妈妈,我不……”宋晚情想留下来旁听,但她看懂了母亲眼底的担忧。
她们设下这个局,欧阳瑞肯定不会善罢干休。妈妈是怕他说出一些难听的话,她会受不了。
曲若兰拍了下宋晚情的肩,柔声说:“去吧。”
“何必麻烦,昨晚的事都敢做,现在才觉得害羞,不是很可笑吗?”欧阳瑞满眼不屑,宋晚情掩面跑上了楼。
曲若兰
幽幽叹了口气:“阿瑞,你很聪明,应该猜到了经过。我知道这样做很可耻,但我是一位母亲,为了救自己的女儿,我愿意付出自己的生命。昨晚的事全是我一个人所为,你有什么怨气冲着我来吧,别针对晚情,她是无辜的。我什么都没告诉她。”
“说说目的吧。”欧阳瑞面露不耐。
此时宋桥开口:“你走吧。”
欧阳瑞微怔,眸子眯起,掠过一丝不解。
宋桥冷笑:“我的女儿还没那么贱,用这样的方式绑住一个不爱他的男人,只会让她痛苦一辈子。你放心,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
曲若兰站起来,朝欧阳瑞深深一鞠躬:“这一切全是我的错,我一时鬼迷心窍,我向你道歉。”
欧阳瑞眉心紧锁,却不再迟疑,转身大步朝大门走去。
“阿瑞。”曲若兰大声喊着他的名字,欧阳瑞身影一顿:“事到如今,你肯定不会甘心。那么,我就再卑鄙一把吧。”
料到曲若兰要做什么,宋桥站起来喝止她:“若兰!”
“老宋,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我不能眼睁睁看她活在地狱里。哪怕是推入另一个火坑,只要是她愿意的,我也会拼尽全力。”
“你……”宋桥气得浑身发抖,却没有阻止。
曲若兰用手背抹去眼角的泪:“我只有一句话,只要你愿意娶晚情,宋氏就是你的了。”
宋氏和白氏合并,几乎与蓝氏并驾齐驱。
这对任何一个人都是致命的诱惑,曲
若兰也是下了血本,全力一搏。
“宋夫人好大的手笔啊。有句话我想提醒一下宋夫人,用金钱换来的婚姻不会长久,更不会幸福。请不要再做这种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事了。”欧阳瑞冷冷说完,大步离开。
“欧阳瑞,晚情到底哪点配不上你?”做了这么多,她还是未能帮女儿得到她最想要的,曲若兰不甘心。
她的女儿样样优秀,对他更是死心塌地。
放眼亚太大陆,能找出一个比宋晚情嫁妆更多的女孩还真没有。
欧阳瑞真的就这么清高,视金钱如粪土?
欧阳瑞没有回答,大步流星。
宋桥气得对曲若兰大吼:“这种方法亏你想得出来!”
“只要晚情能好好的,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老宋,你是没看到,昨天晚情有多开心。哪怕欧阳瑞并不心甘情愿陪她,她都开心。老宋,我是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谁让我们的女儿这么死心眼呢?难道,你想眼睁睁看她再死一次?”曲若兰最后一句话震撼了宋桥。
倏地睁大双眼,所有怒气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惊惧。
宋桥一把抱住曲若兰,声音染满悲伤:“儿孙自有儿孙福,若兰,以前我们做得太多了。以后就少做一点吧。”
曲若兰埋在丈夫怀里,哭出了声。
楼梯转弯处,宋晚情面如死灰,唇角溢出苍凉的笑。
……
欧阳瑞一踏入白园就要见白宇哲,保镖去请示了白宁,白宁亲自迎上来:“少
爷,这么早找先生有事吗?”
“从什么时候开始你成了舅舅的代言人?”这次回来白宁的种种表现太令欧阳瑞失望了,他对他恭敬不起来。
“不敢。只是,先生昨晚没有睡好,到凌晨四点才睡下。我想少爷也是在意先生的身体的,先生还病着。”白宁微躬着腰,用卑微的态度提醒着欧阳瑞。
“夏怡洋在哪里?”欧阳瑞直截了当说出自己的目的,如果不是碍于养育之恩,不能让外人看出他和白宇哲之间恶化的关系,他早就派人去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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