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宇哲急出了一身冷汗,恭敬上前,对曲若兰说:“嫂夫人,你先别这么激动,一切等晚情醒了再说。”
“不必了,我宋家的女儿我自会教导,不必假手于人。既然白园不欢迎我们,我们也不会再踏入半步。老宋,我们走。晚情从小到大,我们连一根手指都舍不得碰她,我……”说到了这里,曲若兰控制不了哽咽出声。
爱女受伤,宋桥已经心如刀割,现在曲若兰的话又字字戳中他的心窝。
他又急又怒,面子很挂不住。
他宋桥的女儿居然被人赶,这样的奇耻大辱,他一定会替她讨回来的。
宋桥弯腰抱起仍未清醒的宋晚情就要离开,白宇哲急忙哀求:“宋兄,这里面肯定有误会,你先别激动。等晚情醒了,问问她再说,好吗?”
“这件事,我自然会查个水落石出。如果是我宋桥的女儿不懂规矩,在别人家任性妄为,改日我一定带她登门致歉。如果有人蓄意诬蔑她,我也不会让白白破坏了她的名声。”宋桥每一个字都说得铿锵有力,重若千斤,可见内心有多么气愤。
白宇哲拼命想留下宋氏夫妇,可处于盛怒中的他们,什么话都听不进去。
最后,宋桥还是带着宋晚情离开了。
白宇哲颓然跌坐在沙发上,揉着太阳穴,头疼欲裂。
这次欧阳瑞回来简直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脾气很倔就算了,还处处看宋晚情不顺眼。
明明宋晚情待他还是一如既往,他以前不
是也很喜欢她的吗?
难道,他真的喜欢上了夏怡洋?
见白宇哲一脸痛苦,十分难受的样子,白宁忙上前劝道:“先生,你别想太多了。宋先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他只是一时爱女心切。”
白哲宇苦笑出声:“你也认识宋桥几十年了,他是什么样的个性,你很清楚。晚情是他的心肝宝贝儿,同时也是他的逆鳞。谁要敢动晚情一根毫毛,他肯定将对方大卸八块。这次晚情受了这么大的羞辱,还受了伤,宋桥怎么会轻易罢休?”
听完白宇哲的话,白宁同样一脸凝重。
白家最近发生了很多事,白宇哲已经心力交瘁,如果再得罪宋家。
无疑是雪上加霜,有灭顶的危险。
“舅舅,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不会让你为难的。”一直没有说话的欧阳瑞突然开口。
“你怎么当?宋桥宝贝宋晚情的程度,你不是不知道。现在也不知道晚情伤得怎么样了?要是她醒来能替你求求情,那也就罢了。如果她咽不下这口气,宋桥会不惜代价替她出气。”白宇哲眉心深锁,蹙成一个“川”字。
欧阳瑞一脸寒霜:“这本来就是宋晚情的错,他们只会一味纵容她。”
这句话把白宇哲气得够呛,忍不住咳了起来。
颤抖的手指着他,却说不出话来。
白宁一边替白宇哲拍背顺气,一边对欧阳瑞说:“少爷,你就少说两句吧。这次你真的闯了大祸了。”
“先生,先生……”白宇哲竟被气
得直接昏死了过去。
……
欧阳瑞让夏怡洋呆在房间里不要出来,可这一切皆因她而起,她怎么能袖手旁观?
经过这次的事,恐怕宋氏一家和白宇哲都恨上了她。
夏怡洋心想,等这件风波平息,她还是尽早离开的好。
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急得团团转,夏怡洋并不太清楚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只能从佣人们凝重的脸上,看出白园发生大事了。
夏怡洋想出去看看,只是,她刚打开房门,小桃就守在外面:“夏小姐,有什么事吗?”
“宋小姐怎么样了?”夏怡洋知道白园上下没人喜欢她,包括这个被派来照顾她的小桃。
“宋先生夫妇把宋小姐带回去了,她还没有醒,情况不详。”小桃回答得机械,却没有隐瞒。
夏怡洋心“咯噔”一下,暗叫不妙。
“瑞少呢?”夏怡洋急急又问。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小桃恭敬行了一礼,对夏怡洋比了个请的手势:“夏小姐,你还是回房再休息一下吧。少爷处理完事情会回来的,请别为难我。”
小桃明显对她表现出不耐,夏怡洋只好缩回房间,重新关上门。
直到晚上,欧阳瑞仍没有回来。
小桃将饭菜端到她房间里,夏怡洋有种被人软禁的错觉。
走到阳台看着漆黑的天幕,夏怡洋对着最亮的那颗星星诉说心事。
“妈妈,是你吗?请你一定要守护好怡倩,我会想办法去救她的。妈妈,你知道吗?我好像又闯祸
了,我惹怒了宋家,害了欧阳瑞。妈妈,你教教我,该怎么办?我从没有想过要跟任何人作对或起冲突,为什么总有那么多无端的事件发生在我身上?”夏怡洋抬头望天,一脸茫然。
“你别总是把错揽到自己身上,你没那么大的能耐。”一道清冷而暗沉的声音响起,夏怡洋快速转身,对上了一双漆黑如苍穹的眸子。
夏怡洋一喜,忘了分寸,上前几步抓住欧阳瑞的手:“宋小姐怎么样了?”
“她大概醒了吧。”欧阳瑞如实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