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桥态度依然不卑不亢:“在没有确凿的证据前,宋某不会轻易下任何定论。只是,凡事皆有可能,宋某只能保证自己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至于钱大少信不信,我干涉不了。”
“你……”钱文忠今天晚上戾气很重,看似激动悲愤,却找茬的意味更明显一点。
不过,他的妻子突然死在这里,任谁都会激动。
“好,好,好,宋桥,你把一切推得一干二净,是不是?”钱文忠双目凸出,满脸狰狞。
“宋某说过了,该是我负的责任,我一定负责到底。不过,若是有人故意在宋某的地盘上挑事。宋某也不会姑息养奸。”在f国已经很少有人敢在这里对他大呼小叫了,宋桥原本只想息事宁人,可钱文忠不识抬举,咄咄逼人,他也不是吃素的。
未等钱文忠再出言不逊,宋桥先声夺人:“宋羽,你亲自送钱大少回去。转告钱老爷子一声,说宋桥一向敢做敢当,负责到底,请他老人家放心。”
宋桥搬出了钱老爷子,钱文忠也不好再闹事。
狠狠啐了几句,转身离开。
被钱文忠这么一闹,宋桥疲惫不堪:“很晚了,大家都先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曲若兰忙跑到他身边,美目含着深切担忧:“老宋,你还好吧?”
拍了拍爱妻的手,宋桥眼底布满柔情:“我没事,只是让你和晚情受惊了。好好的一个生日宴竟然搞成这样……”
“老宋,
别想了,回去休息吧,明天还有得你忙呢。”曲若兰也是幽幽一叹。
庄园里连死两个人,宋桥和曲若兰都觉得晦气,带着宋晚情返回宋家。
此时已是凌晨三点,在白宇哲的“建议”下,欧阳瑞勉为其难带着夏怡洋回到白园。
由于夏怡洋溺水太久,身体还很虚弱,白宇哲又让白园里的医生给她仔细检查了一番,在确定她没什么大碍后,才回去休息。
可欧阳瑞不走,执意要留下来陪着夏怡洋。
不顾白宇哲隐隐发怒的脸色,刚刚事发突然来不及深想,此时心里后怕得紧。
他不敢想像若他再迟一步,夏怡洋会怎么样了?
当房间只剩下两个人,夏怡洋扬起虚弱的笑:“忙了一整夜了,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我已经没事了,而且还有小桃守在门外呢。”
“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欧阳瑞突然严肃地问,夏怡洋心“咯噔”一下。
“我被人从后面打晕了,失去意识。醒来才知道险些没命。”夏怡洋又重复了一遍。
欧阳瑞显然并不相信,他冷锐的目光紧紧锁着那双琉璃般的眸子:“我一直站在梧桐树下,没有离开过,你怎么会找不到我?”
“可能是我迷路看错了吧。”夏怡洋垂下长睫,声音讷讷。
欧阳瑞突然俯身靠近她,温热的鼻息喷洒于她脸上。夏怡洋本能往后缩了缩,却无法逃出欧阳瑞气息的范围。
“你……”脸颊渐渐泛起红晕,夏怡
洋说话结结巴巴。
利目就这么近距离紧紧锁着她,看得夏怡洋心慌意乱,不知所措。
长长的羽睫不安颤动着,一颗心跳得飞快。
她不知道欧阳瑞葫芦里在卖什么药,逃不开,躲不掉。
欧阳瑞也没有开口,维持着同一个姿势良久,仿佛要用这样的方式逼夏怡洋承认些什么。
气氛诡异得令夏怡洋局促不安,脑子也渐渐糊成一团,不知该如何是好?
在就感觉心脏快要受不了这种高压时,欧阳瑞终于开口:“是不是我舅舅找你说了些什么?”
夏怡洋抬眸看他,眼底是来不及掩饰的惊乱。
她的反应那么明显而急切,已经告诉了欧阳瑞答案。
只是,他想要知道的远远不仅这些。
“我舅舅都跟你说了些什么?嗯?”拖长的尾音带着一丝蛊惑,夏怡洋差点儿脱口而出。
所幸理智及时回笼:“很晚了,我好累,想休息了。”
原本还想逼供的欧阳瑞在听她说到累的时候,眸色一沉,不再逼人。
直起身来,替她盖好被子,轻轻说了句:“睡吧。”
“那你去睡吧,晚安。”夏怡洋赶人的意思相当明显,可欧阳瑞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就这么坐在她床边,守着她。
夏怡洋强迫自己入睡,可眼睛闭上,身体各个感官却异常清晰。
欧阳瑞灼然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如同两个千瓦灯泡,照得她心里发慌,心跳加速,几乎要控制不住睁开眼睛。
夏怡洋在
心底号嚎,他这样子盯着她,她怎么睡得着?
可是,除了装睡以外,她不敢面对欧阳瑞的审视。
因为她确实撒了个小谎,她确实在中途碰到了白哲宇,他和她谈了宋氏和白氏的关系,还有目前白氏面临的困难。
白宇哲不再咄咄逼人,而是用了一种几乎哀求的口吻跟她说。
夏怡洋一时心乱如麻,花园又很大,她迷路了,才会让歹人有可趁之机。
不过,她觉得这不是重点。就算她没有迷路,歹人要害她,也有许多机会。而且,她相信白宇哲的为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