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怡洋不敢置信欧阳瑞的行为,错愕片刻,开始挣扎。
可她的力气根本抵不过欧阳瑞,突然灵机一动,抬起脚重重踩在欧阳瑞脚背上。
趁欧阳瑞吃痛之余,松了力道,夏怡洋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
一逃离他的怀抱,夏怡洋猛然冲向门。
意识到她的动机,欧阳瑞动作迅猛如豹,先夏怡洋一步挡住门,不让她逃出去。
夏怡洋全身戒备,满脸惊恐,她想从欧阳瑞脸上看出他不寻常举动下的表情。
可是,没有。
五官依旧刚毅,黑眸深不可测。
夏怡洋一步步往后退,视线快速扫过房间各处。
倏地,在角落里看到一根棍子。
顾不得许多,夏怡洋悄悄退到棍子处,拿起护在身前,大声喝道:“欧阳瑞,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她拿着棍子,手微微颤抖的惊恐模样,令欧阳瑞蹙起眉。
他好像又吓到她了。
其实,他的本意是想和好,只是,拉不下面子又不知该如何表达。
见欧阳瑞不言不语,夏怡洋更加抓狂也更惊恐。
“你出去!”一手抓着棍子,一手指着门。
她的行为激怒了欧阳瑞,她可以和别人卿卿我我,却要他出去。
在夏怡洋惊恐的目光下,欧阳瑞不退反进,唇角上扬,勾出她熟悉的冷讥,眼底却无一丝笑意:“这里是欧阳家,你是我的妻子,凭什么让我出去?”
“你……我……不是……”夏怡洋想说,他们的关系不是那样的。
他们是被迫无奈在演
戏,不是真的夫妻。
可转念一想,欧阳瑞何尝不知道?他现在还是这么做了,那她所有的辩驳还有用吗?
“不是什么?”欧阳瑞慢慢走向她,优雅如猎豹,夏怡洋退无可退,瑟瑟发抖。
“你明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又何必要我说出来?”夏怡洋不想哭的,那样只会让她显得更加软弱,更加好欺负。
可她控制不住眼眶里的酸涩,她真的不明白欧阳瑞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我就要你说。在你的认知里,我们是什么关系?”逆光中夏怡洋看不太清楚欧阳瑞的表情,只觉得他变了,变得很陌生,很可怕。
如同一头不讲道理,吃人的怪兽。只要她的回答让他不满意,他就会张开血盆大口,将她拆吞入腹。
“说。”重重的一个字,如同尖锐的锥子在夏怡洋惊恐的心头凿出一个血洞,汩汩冒着鲜血,痛不可抑。
夏怡洋吸了吸鼻子,强迫自己压下泪意和惊恐,勇敢直视着欧阳瑞深渊般的眸子:“我是欧阳二少的新娘。”
“哪一个欧阳二少?欧阳家族的二少?还是二房的二少?”欧阳瑞犀利追问,没有让夏怡洋偷换了概念。
夏怡洋知道欧阳瑞想要什么样的答案,却偏偏不如他的愿:“世人眼中的欧阳二少。”
欧阳瑞一愣,继而唇扬得更高了些:“好一个世人眼中的欧阳二少,夏怡洋,你好样的。”
说完,欧阳瑞在夏怡洋惊诧的目光下,甩门而去。
夏怡洋浑身虚脱,
耳畔一直回荡着巨大的关门声。
她又惹怒他了吗?
这并不是她真正想做的,只是,欧阳瑞太莫名其妙。而且,他看她的眼神好可怕,跟以往不同。十分凶残,仿佛要吃她似的。
过了许久,夏怡洋才从惊恐中回过神来。
双膝发软,紧张得浑身是汗。
无力支撑身体,她跌坐在地上。
她真的不明白欧阳瑞何以会变得这么莫名其妙,狂躁而凶狠。
而且,他……
夏怡洋情不自禁伸手抚上自己的唇,上面依稀还留有他霸道的气息。
一颗心更乱了,为什么会这样?
……
“叩叩叩……”有礼的敲门声,惊醒了夏怡洋,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蜷缩在角落,坐了整整一夜。
此时双腿发麻,根本站不起来。
“二少夫人,你起来了吗?”是秋婶的声音。
“有什么事吗?”夏怡洋一只手撑在背后的墙上,刚刚站起来又跌下去。
“汪管家刚刚来电话,让你起床后到老爷那去一下。”秋婶如实相告。
夏怡洋心一惊,想到可能有妹妹的消息。
顾不得脚麻,一瘸一拐,打了门,急切地问:“汪管家有说是什么事吗?”
“二少夫人,你……”夏怡洋的狼狈吓了秋婶一跳,双目红肿,眼睑青紫,明显是哭了一夜未睡的结果。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却皱巴巴的,看上去像被人欺负了的小可怜。
顺着秋婶惊愕的视线,夏怡洋从装饰柜的反光里看到了自己的样子。
不禁有些懊恼,
她现在还挂着欧阳家二少夫人的头衔,应该时刻注意形象。
欧阳大宅太大了,大得不知人心险恶,分不清是敌是友。
硬挤出一抹干涩的笑,夏怡洋说:“没事,我昨晚没睡好。秋婶,汪管家有说是什么事吗?”
秋婶摇了摇头,夏怡洋说:“好,我马上过去。”
“二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