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保镖先下车,但对象是欧阳淅涛,他们不敢对他太无礼:“二爷,请别为难我们。”
“让开,不关你们的事。我要找的人是夏怡洋。”欧阳淅涛一脸冷肃,浑身散发着狂戾之气。
“抱歉,二爷,我们必须将二少夫人平安无事护送回去。”保镖寸步不离,他们是老爷子的保镖,只对他一个人尽忠,如果欧阳淅涛真要乱来,他们也只好动手了。
欧阳淅涛手里拿着锤子,领带已经扯掉,敞开的西服有些皱,少了那份一丝不苟的优雅与尊贵。
此时此刻他更像一个无所适从的父亲,失去儿子的消息,发疯般地寻找他。
只要有一丝希望,他就不会放弃。
就在保镖准备要和欧阳淅涛动手之际,夏怡洋打开车门,走下来。
保镖一惊,忙退到她身侧,一左一右护着她:“二少夫人,你快上车。”
夏怡洋看着欧阳淅涛对两名保镖笑笑:“没事,辛苦你们了。我和二爷说几句吧,也省得你们为难。”
“可是……”保镖犹豫着,他们刚刚接到命令,不要让夏怡洋与任何人接触,将她安全送回去。
“放心吧,二爷是个谦谦君子,他还不至于对一个女人动手。”这话是对着保镖说的,却是说给欧阳淅涛听的。
夏怡洋十分坚持,加上车头毁坏,一时也走不了,保镖只好提出一个折中的方案。
他们必须跟在夏怡洋十步之处,否则,他们绝不同意。
夏怡洋点
头,接着望向欧阳淅涛,见他也是轻轻颔首。
两人就这么走在空寂的地下停车场内,后面跟着两名保镖。
夏怡洋先开口:“二爷,你找我有什么事就请直说吧。”
“你在休息室里应该都听到了。”欧阳淅涛淡淡地说,丝毫不介意自己狼狈的一面落入夏怡洋眼中。
他一直以为我行我素,根本不在乎别人的眼光。
他的人生信条就是,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
夏怡洋也不否认:“二爷,我也不知道二少在哪里。”
“他是生是死?”欧阳淅涛突然语调哀伤,夏怡洋心里惊愕,也替欧阳容和欧阳瑞兄弟俩感到悲哀。
难道,只有关乎他们生死的大事,才能引起他的注意吗?
“我不知道。”夏怡洋实话实说,可听到欧阳淅涛耳里却是一种故意和叼难。
“夏怡洋,别以为有老爷子撑腰,你就可以不把我放在眼里了。不管怎么说,我都是阿容的父亲,血缘至亲,一生都改变不了。”欧阳淅涛提高了音调。
“二爷,我不是故意叼难,是真的不知道。请你不要为难我了,我是什么样的身份我自己清楚,我不敢违逆二爷的。”夏怡洋这话说得谦卑,听在欧阳淅涛耳里却是浓浓的讽刺。
“是吗?我看你胆子大得很。你中午跟林微见面了吧?你跟老爷子说了吗?”欧阳淅涛连续发问,夏怡洋惊愕不已。
他和林微到底是怎样一种关系?
难道,他已经知道
林微的所做所为?
可他怎么能放任林微这么伤害他的儿子?谋夺他家的财产?
夏怡洋零乱了,脑子一团酱糊,真的理不出头绪。
夏怡洋就这么直勾勾看着欧阳淅涛,仿佛要看透他的灵魂,找出那些不可思议的答案。
可她什么都看不出来,只觉得一股莫名的寒气息脚底板升起,漫延至周身四肢百骸,冷得她必须用尽全力才能克制住不去搓自己的手臂。
“二爷,如果你都知道,还采用放任的态度,那真是太可怕了。”夏怡洋瞠大双眸,里面是深切的恐惧。
欧阳淅涛苦笑:“在你眼中我是怎样的人?”
突然转变的话题,诡异得令人心颤。
夏怡洋摇了摇头,她真的不知道。
欧阳家每个人都有好几副面具,个个心机深沉,她没有一双火眼金睛,她看不懂。
“不知道就对了,有时候连我自己都看不清楚自己,别人又怎么会懂?夏怡洋,你最好不要做出伤害欧阳家的事,不然,你一定会后悔的。”说完这句,欧阳淅涛竟大步往前走向另一个出口。
夏怡洋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她有种奇怪的感觉,欧阳淅涛想暗示她什么。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到底知不知道林微的所为所做,他到底站在哪一边?
夏怡洋陷入深深的迷茫里。
……
塌方事故中的死者家属到欧阳集团门口拉横幅,要一个公道,闻讯而来的记者更是当场直播,造成了道路拥
堵。
老爷子病情加重,连床都起不了。
可他仍执意要去公司主持一切,万不得已下,汪坤擅自作主,让医生给他打镇定剂。
看着昏睡中仍眉头紧蹙的老爷子,夏怡洋很为他心痛。
汪坤穿着十分正式,吩咐夏怡洋:“你好好照顾老爷子,我去一趟公司。”
夏怡洋惊问:“汪管家,你去公司干嘛?”
汪坤调整了下领带:“我不仅仅是老爷子的私人管家,还是他的特别助理。容少未接手集团之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