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沐艳艳冷哼一声,抬起另一只脚,她今天不打夏怡洋一顿,不能出气。
汪坤抓住沐艳艳一只手,巧劲一甩,沐艳艳尖叫着往后仰,双手在空中乱抓扑腾着:“啊啊啊……张月香,来救救我……救……”
话还没喊完,她已经无力支撑整个人往后倒去,头撞在沙发边角,疼得眼前一阵阵发黑,感觉一股粘稠的液体从额头滑下。
沐艳艳伸手一摸,惊声尖叫:“血……汪坤,你竟然敢打伤我?我要去找老爷子作主,汪坤,以下欺上,这次我绝不会轻饶了你。”
沐艳艳骂骂咧咧爬起来,张月香不敢迟疑,忙上前扶她。
这次不用汪坤再催促,沐艳艳自己走得飞快。
夏怡洋在秋婶的的搀扶下站起来,一脸歉疚看向汪坤,唇嗫嚅着想说些什么,汪坤朝她笑了笑:“二少夫人不必多心,我已经习惯了。”
转身对秋婶说:“叫医生给二少夫人包扎一下。”
“是,汪管家。”秋婶对汪坤恭恭敬敬。
此时夏怡洋才感觉手臂传来的刺痛,原来是刚刚摔倒时被花瓶碎片扎伤了。
沐艳艳一路哭喊着,冲到欧阳松面前:“爸爸,你要替我作主啊。现在这个家已经容不下我了,连一个管家都敢随便打伤我。”
“你又做了什么?”欧阳松蹙眉,这两年他对沐艳艳越来越失望。
做事高调又冲动,优越感十足。
要人捧着,哄着,奉承着。
虚荣又肤浅,怎么当得起欧阳家的
门面。
其实,欧阳松知道沐艳艳之所以这样,全然是想替大房造势。想让所有人都认为,欧阳容受伤后,她大房就该得势了。
然,她越是招摇,越是浮夸,他就对她越失望。
“爸爸,你怎么能对我有这样的偏见?我能做什么?汪管家是你身边最得力的助手,我敢对他做什么?你看看,我这头上的伤,都流血了。”沐艳艳撩起自己额前的发,让欧阳松能清楚看到她的伤。
“汪坤,大夫人额头的伤真是你做的?”汪坤一进客厅,欧阳松就严厉地问。
没有辩解,汪坤直接承认:“是的,老爷,请你处罚。”
“到底怎么回事?”汪坤跟在他身边多年,他是怎样的个性,欧阳松很清楚。
如果不是沐艳艳先对他动手,汪坤做事最是妥贴,稳定。他绝不会做出这种越矩的事来。
“爸爸,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汪坤都自己承认了。好,你要我不计较,我可以接受。但是,爸爸,你的心真的太偏了。就算我们再不受你待见,也是你的子孙啊。”沐艳艳以退为进,哭昏天黑地。
加上她原本就虚弱,此时更是脸色惨白,像随时要昏过去一般。
“说!”欧阳松突然大喝一声,沐艳艳越是吵闹,代表她越心虚。
汪坤微微躬身,淡淡地说:“大夫人要对二少夫人动手,我拦了她一下,不慎将她推倒。老爷,这次确实是我的错。”
“沐艳艳,你是不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
”欧阳松怒道,忍不住又咳了两声,呼吸急促了起来。
“爸爸……”沐艳艳张了张嘴,却吐不出求饶的话。
“来人,把大夫人带到静室去反省反省。”欧阳松冷冷下令。
沐艳艳瞪大双眸,里面流淌着疯狂,怒指着汪坤:“他以下欺上打伤了我,你凭什么处罚我?”
“你这些年在外面都做了些什么,我不是瞎子,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你一点都不知收敛,反而越来越跋扈。如果没有你的袒护,姗姗也不会有今天。”欧阳松话越说越急,越来越激动。
汪坤怕他出事,忙从口袋里掏出药,倒了几颗递给他。
欧阳松摇了摇头,推开药,声音是掩不住的疲惫:“你瞧瞧你自己,还有一点豪门夫人应有的气度吗?心胸狭窄,嫉妒成性,以大欺小。姗姗中毒的事,明眼人一看就是陷害,可你们非要吵闹不休。我现在把她禁足在主宅,你还要去找她的麻烦。阿容已经没有了母亲,现在又遭遇这么重大的变故。身为长辈,你不是应该关心他们,帮衬他们吗?可你想想,自从怡洋入门,你都做了些什么?一直在挤兑他们,排斥他们。”
“爸爸,我……”沐艳艳满心不服,可长久以来对欧阳松的尊敬,使她心虚。
“好了,你到静室里去反省一下吧。”欧阳松闭了眼,两名保镖一左一右架起沐艳艳。
短暂错愕后,沐艳艳开始挣扎:“你们放开我,我是欧阳家大夫人,
凭你们也敢碰我?”
保镖并没有被她的气势吓到,继续架着她往外走。
沐艳艳抓住了门框,像个泼妇一样怎么都不松手。
“爸爸,你不能这么偏心。姗姗被害得没了孩子,现在还生死未卜,你名义上囚禁着夏怡洋,却好吃好喝供着她。你分明是在保护她。”此时沐艳艳才想通欧阳松的目的,表情更加愤愤不平。
欧阳松紧闭着眼,身子晃了晃,汪坤吓了一跳,忙扶住他。
未待他开口,老爷子低声说:“先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的病情。”
“是。”汪坤鼻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