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菲现在的态度充满敌意,排斥心特别强,夏怡洋不认为在这种情况下能问出些什么来。
而且,她并不太清楚欧阳瑞他们想问林菲些什么?
于是,她再度大胆恳求欧阳瑞:“能不能改天再说,她们现在受到了惊吓,对我们又充满敌意,可能问不出我们想要的答案。”
不知不觉夏怡洋已经将自己归入欧阳瑞这阵营的,此话听在欧阳瑞耳里,紧蹙的眉心微微松开。但他不能同意夏怡洋的做法,他们没有时间了。
暗敌我明,他们好不容易才找到林菲。多耽误一天,保不齐她会被灭口。
欧阳瑞上前一步,戴着面具的他看在林菲母女俩眼中是可怕的。
在她们的认知里,只有通缉犯怕被人认出来才戴着面具。
随着欧阳瑞的靠近,林菲母女俩缩成一团。
“周凯有没有留下信件之类的东西?”欧阳瑞声音冰寒,却自有一股威严,令心甘情愿服从。
林菲紧紧抱着女儿,咬着下唇,半晌才挤出两个字:“没有。”
“你说了,我可以请最好的医生给你妈妈治疗,或许她还有一丝清醒的希望。如果你坚持己见,就是杀她的刽子手。”欧阳瑞直击林菲内心的渴望。
果然,她防备的眼裂开一条缝,很快缝合了起来。
“我说没有就没有,你们既然把我们家调查得一清二楚,就应该知道我们只是最最平凡的普通人,且是被命运折磨,苦苦求生的可怜人。看你们的衣着打扮,
应该是上流社会的人。求你们了,别为难我们孤儿寡母了,好不好?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林菲嘴很硬,什么都不肯说。
欧阳瑞冰冷的眸子瞥向病床上白发苍苍的老人,林菲心一紧,假肢支撑不起身体的重量,她只能连滚带爬来到母亲病床边,戒备地看着戴面具的男人:“现在是法制社会,你们不能这么无法无天。”
虚张声势的强悍是为了掩饰自己的脆弱和无能,欧阳瑞一言不发,只这么淡淡看着她。
林菲浑身起一层层恐惧的鸡皮疙瘩,惊慌漫延入心深处,紧紧占据着她的灵魂。
周晓晓张开双臂,挡在妈妈身前,用自己小小的身体阻挡坏人的入侵。
哪怕自己吓得脸色惨白,也不能让人欺负妈妈:“走开,你们不许欺负我妈妈。”
看着周晓晓这么保护自己的妈妈,夏怡洋心中百感交集,真的很不忍心。蹲下身,直视着周晓晓戒备的眼睛:“小朋友,你真是个孝顺的好孩子。可是,以后不要这么强出头了,硬碰硬,你不仅保护不了妈妈,还会让自己受伤。”
“你们难道连一个孩子都不肯放过吗?”林菲声嘶力竭,恐惧使得原本美丽的脸扭曲,将周晓晓拉入怀里,抱得紧紧的。
“林女士,我的耐心有限,你最好如实回答,这样大家都省事。”欧阳瑞不想再耗下去了,他也是失去妈妈的孩子,看着眼前这一幕,他并不好受。
“你们问吧。”林菲认命了
,现在还有什么比保住女儿和妈妈的命更重要的事吗?
周凯已经走了,再不能陪着她,照顾她,保护她了。而她还有晓晓,还有妈妈,她肩上的责任很重,不能再软弱,退缩了。
“很好,只要你认真配合,我保证给你请最好的医生来治你母亲的病。”欧阳瑞许下承诺,他的话让夏怡洋和蒋北都十分震惊,林菲却不以为然,只当他是糖衣炮弹。
欧阳瑞拉了张椅子坐下,举止间霸气十足,优雅而尊贵:“周凯发生意外前,有没有反常的举动?”
林菲眉头深锁,陷入过往的回忆里,半晌才幽幽地说:“那时候我妈妈发生意外,肇事司机逃逸,大笔的医药费压得他透不过气来,他一直心神不宁。除了这些,没有其它了。”
“有没有什么人接触过他?”欧阳瑞再问。
林菲摇摇头:“我不知道。自从我的腿载肢后,我就很少出门。周凯知道我不愿意见外人,也不会勉强我。他在外面到底认识些什么人,我并不清楚。”
倏地,林菲想到了什么,一脸激动地问:“你们是说,周凯发生车祸,不是意外?”
欧阳瑞直接给了她答案:“刹车被人做了手脚。”
“什么?”一阵强烈的晕眩感袭来,林菲几乎要晕过去。
周晓晓哭着摇晃着她:“妈妈,妈妈……你怎么了?别吓晓晓啊,外婆和爸爸都出事了,晓晓只剩下妈妈了。”
“晓晓,别哭,妈妈答应过你爸爸,一定
会变坚强,好好把你养大。妈妈会说到做到的,你爸爸为了妈妈付出了这么多,妈妈不会辜负他的。”女儿的哭声唤回了林菲,一边帮周晓晓擦拭泪水,一边喃喃自语,似在跟女儿保证,又像对自己强调。
“你再仔细想想。”
林菲想了一会儿,还是摇了摇头。
“周凯有没有留下什么封件?”欧阳瑞跟蒋北的问题如出一辙。
“没有。”这次林菲目光闪烁了下。
欧阳瑞没有错过她的异样,霍然站起来,强大的身躯遮住灯光,林菲吓得抱了周晓晓。头垂得低低的,深怕欧阳瑞会打她。
“据我所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