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姗姗眼睛一瞬不瞬盯着夏怡洋看,但她除了一开始的错愕外,无一丝异样。
“我听不懂慕少夫人的话,不过,我自己嫁了个怎样的男人,我心里清楚就好,无须跟任何人解释。我昨天无聊时翻报纸,恰好看到一则花边新闻。不知慕少夫人有没有看到?”夏怡洋反守为攻,话说得模棱两可。
心中有根刺的欧阳姗姗,脸色一沉,眼底酝起风暴。
“你说什么?”阴侧侧的警告夏怡洋,不要胡说八道,惹恼了她,对她没有好处。
夏怡洋却像是看不懂欧阳姗姗的警告一般,故作惊讶:“抱歉,我以为慕少夫人已经看到了。”
“你……”夏怡洋什么都没有说,欧阳姗姗却被气得浑身发抖。
“慕少夫人,是天之骄女,貌美又有才华,一出生就是被上帝偏爱的孩子。你一直是最优秀的,千万不要输给一个样样不如你的小模特儿。”夏怡洋与欧阳姗姗拉开了一段距离才说。
既然欧阳姗姗一而再,再而三找茬,她若一直退让,她只会觉得她软弱可欺。
她不主动挑起战争,也不会一直被人踩在脚底而不反抗。
“夏怡洋,你个贱人,居然敢嘲笑我?”欧阳姗姗气得失去理智,忘了本来目的。
她是来挑拨,试探的,却反被奚落。
“你误会我了。慕少夫人一直这么关心我,我只是礼尚往来。如果慕少夫人自欺欺人,不喜欢听,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夏
怡洋说着,慢慢往后退。
新仇旧恨,激起欧阳姗姗理智尽失。
“贱人,你还在幸灾乐祸!”欧阳姗姗抬手就给了夏怡洋一巴掌,夏怡洋这次没有躲,经过的两名女佣刚好看到,都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想起那天所受的屈辱,欧阳姗姗气不打一处来,只想打死夏怡洋这个贱人。
自从遇到她,她就像被瘟神缠身,不仅没一次讨到便宜,还处处被夏怡洋打压一头。
该死的,她欧阳姗姗从小到大都是众星捧月的公主,夏怡洋只是爹不疼,娘不爱的乡下丫头,她怎么会输给她?
怎么可以输给她!
“慕少夫人,今天是爷爷的生日,请你自重。”夏怡洋铿锵有力地声音传到闻讯赶来的众宾客耳里。
这些日子积压的委曲和愤怒在这一刻爆发,欧阳姗姗不顾不管,抓起小圆桌上的点心就往夏怡洋身上砸:“怎么?欧阳容不在,你又想搬出爷爷吓唬我?夏怡洋,我告诉你,我欧阳姗姗从小到大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凭你也敢嘲笑我?你算个什么玩意儿?”
点心散了夏怡洋一身,奶油沾在脸上,显得狼狈又可怜。
可欧阳姗姗并不解气,冲上去又要打夏怡洋。沐艳艳远远看到惊出了一身冷汗:“住手!姗姗,今天是你爷爷的生日,不要中了别人的计。”
欧阳姗姗心一颤,理智回笼。
可她还来不及做出反应,汪坤领上两名保镖过来:“二小姐,二少
夫人,老爷子请你们到大厅去一趟。”
夏怡洋低垂着脸,掩饰眼中掠过的狡黠,欧阳姗姗却面如死灰,哀求看向沐艳艳。
……
大厅内,灯火通明,桌上的美食,墙上的装饰都在诉说着今天是喜庆的日子。
可音乐停了,众人沉默了,原本热闹的舞会变得鸦雀无声,成了审判大会。
老爷子端坐于大厅之上,面无表情更具威严。
汪坤带着夏怡洋和欧阳姗姗进来,沐艳艳先一步跑到老爷子跟前,挤出一脸讨好的笑:“爸爸,您怎么出来了?都是小孩子间的小打小闹,年轻人的事她们自己会处理的。您回去休息吧,别累坏了身体。”
老爷子微微抬起眼,寒光森森,没说一个字沐艳艳就吓得自动闭了嘴。眼底是掩饰不住的焦虑,却不敢违抗老爷子的命令,乖乖退到一旁。
“怡洋,这是怎么回事?”老爷子开口问。
众人的视线全聚焦在夏怡洋身上,见她脸颊有五个巴掌印,衣服上沾了点心的碎屑,头发上还有五颜六色的奶油,滑稽,可怜又狼狈。
可没人敢笑,一个个垂下头,缩小存在感,以免被老爷子赶出去,错过一次看好戏的机会。
“爷爷,原本有些话,我不应该说。我初到这个家,被人误会也是可以理解的。可是,慕少夫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找茬,简直欺人太甚。”夏怡洋目光淡然看着欧阳松,无畏无惧。
欧阳松还没开口,沐艳艳急
急插嘴:“怡洋,你怎么能这么冤枉姗姗?她最近都没有回祖宅来,你们应该不认识才对。”
“原先是不认识,可慕少夫人带着保镖闯入容瑞堡威胁我去医院给大伯母您道歉。结果,被您罚着在大太阳底下站了两个小时,我想假装不认识也不行啊。”此话一出,全场皆惊。
这么热的天,让人站在大太阳底下两小时,是何居心?不言而喻。
所有人皆用一种诡异的目光看着沐艳艳,受不了这种窥视又带着鄙夷的目光,沐艳艳大声喊冤:“老爷子,你可千万不能相信她的话,她血口喷人。”
“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事实,不信爷爷可以派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