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是一片漆黑。
欧阳二少一回来必住三楼跑,之后就呆在上面,如非公司的紧急的事,他绝不会再出来。
到底三楼藏了些什么?
为什么会被设为禁地?
好几次她起得早,恰巧碰到从三楼下来的欧阳二少。他双目充血,浑身透着疲惫,像是经历了一场浩劫。
太多的疑问在心中流淌,可夏怡洋不敢过问。
她名义是欧阳二少的妻子,可实际上她就是养在容瑞堡的一只米虫。没有自由,最好连思想都没有。
她常常想不明白,欧阳二少并不需要她,那他娶她回来干什么?
当摆设吗?
此时,欧阳瑞的保时捷回进车库,他再度急匆匆下来。面具外的半边脸绷得紧紧的,似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好奇心驱使着夏怡洋,她悄悄跟上来。
果然不出所料,他直接上了三楼。
夏怡洋再次怀疑三楼住了一个人,一个人对欧阳二少极其重要的人。
可会是谁呢?
在确定欧阳
瑞上了三楼,夏怡洋不再跟了。
好奇害死猫,上一次的教训历历在目,她不想再重蹈覆辙。
重回花园,忍不住抬头频频望向那扇终年盖着厚厚窗帘的窗户。
这一次窗帘竟拉开了一条缝,里面有光透出,依稀可见两个人在争吵着什么。
夏怡洋震惊极了,没想到三楼除了欧阳二少外,真的还有别人。
这次她能看到这一幕,是因为有人争执时扯开了窗帘一角。而他们可能太投入并未发现,又或者觉得此时不会有人在花园。
而她不知道这种发现是幸,还是不幸。
容瑞堡的三楼果然藏了一个巨大的秘密,这个人究竟是谁?他藏匿在三楼要做什么?或者说,欧阳二少在密谋些什么?
夏怡洋越想越心惊,越想越觉可怕。
趁着四下无人,匆匆奔回房间。
……
三楼,书房里。
主治医生季洪全再度劝欧阳瑞:“不要再坚持了,放弃吧。”
欧阳瑞气得一拳打在他脸上,怒吼道:“你到底是不是医生?治病救人不是你的天职吗?哪有医生像你这样动不动要放弃病人生命?”
季洪全微微一闪,拳头擦过脸颊,却打落了他的眼镜。声调平淡道:“正因为我是医生,我比你更能理解病人痛苦。他能撑到现在全是为了你,可你就不能替他想一下吗?人生最悲哀的事是——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这四个字对欧阳瑞的冲击太大了,他双目圆睁,额头青筋暴凸,脚步踉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