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医生是队友啊!”
老灯忍不住在心里庆幸了一句。
吴恒闻言伸手拿走了那堆碎裂开的骨爪,他有个想法想实验一下。
“我拿这个就行了,药水我刚也从他手上抢了一瓶。”
吴恒笑了笑,将剩下的两样推回给了老灯。
“这”
老灯看了眼木剑,踌躇了下。
这玩意虽然没法用几次,但是根据张何苦的用法,配合上那透明药水,肯定能对煞类造成伤害,尤其以他的长臂,更善于抡剑。
吴恒之所以将木剑给老灯,除了骨爪作用和木剑相似,他对散裂的骨爪有个想法外。
刚才老灯对桃木剑的惋惜,能看出来他是挺喜欢这木剑的。
虽说是没有老灯也一样,但没有真正交手,谁能知道张何苦有什么后手。
老灯率先出手,也算在用自己的命去试探,虽然风险已经降低了很多,但绝不是没有。
桃木剑 半瓶药水其实算一样东西,一人一件也没什么,吴恒还多了瓶药水。
老灯既然能毫不犹豫的喝下他刚才倒的水,那这本来就是老灯抢到的木剑,就值得给老灯。
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必须全占,队友都该死,一言不合就乱杀人的那种叼毛。
“收着吧,我不是在客套,也不喜欢客套!”
吴恒对老灯点了点头,轻轻说道。
老灯看到吴恒确实不是在客套,对吴恒拱了下手,美滋滋的收起了两样东西。
“医生,接下来该怎么做,这个剧情主线感觉好像完全乱了,还有机会做么?”
老灯伸手揉了揉脑门,剧情角色是遇到了,半路却都死了,这怎么整啊。
“不,机会更大了!”
“今晚这女煞会出现,就证明本身是剧情里的,她死了代表难度消减,更何况敌对也死了三个。”
老灯听了感觉是这个理,又和吴恒聊了一阵,顺着窗户消失在夜色里。
吴恒关好窗户,拉上窗帘。
从命匣内掏来一套实验加热仪器,在房间内架上,大型烧杯盛了些无菌水,煮了起来。
又掏出一个水桶盛了一半水,将一个碗放在水上漂浮着,给碗内挤了半包血浆,碗口盖了张细密的过滤网。
将装着张何苦残掌和大虫脑袋的密封袋子,微微打开了个口。
一连四十多条白色线虫,嗅到了鲜血味,沿着开口争先恐后爬了出去,跌落在桶里。
直到没有线虫再爬出,吴恒才销毁了残骸。
他接着用钳子将这些寄生线虫一条条夹了起来,放进了烧杯内。
用这些虫子的溶液制造出了一瓶,约有鸡蛋大小容量的白色液体。
在血族剧情里,有个老头就是通过这种方式,用线虫制取这种液体来延寿、治伤,到了94岁依然活蹦乱跳。
接着依葫芦画瓢,掏出个密封盒,将大虫的本体‘红色线虫’夹了出来,制取了十滴左右的红色液体,装瓶存放了起来。
白色液体可能比‘涡鱼肺液’差一点,这红色液体想必不比那肺液差了。
吴恒清理了房间内的东西,便去休息。
第二天一早,事件已经发酵,毕竟昨晚有那么多警察看见。
大约9点的时候,张龙媳妇已经哭着拨通了吴恒的电话。
吴恒前去安慰了一番,然后联系了护事宫。
却被告知,主事的法师已经被全体带去警局了。
吴恒留下电话后,回去了酒店,他又换了个酒店。
“什么,我的徒弟万通被煞弄死了,宫内的职工也死了五个?”
警局内,已有78岁高龄,须发皆白颇有仙风道骨的金广师,愣愣的问道。
自己这小徒弟万通,说是入门时间最短,那也足足有37年了啊,他真当儿子养的。
虽然随着时代的改变,大徒弟如意师继承护事宫后,将一切变得商业化,以钱为本。
但他们平时最多也就装神弄鬼,事主没事,他们也会说个有灾,哄他们定期把每月工资捐献而已。
并没有做什么危害人身的事情,竟然就这么没了。
“真的确定是煞?”
在警方确认了护事宫的人和此次事件没关系,金广师也确认了不是凶杀案后,便在人的搀扶下回去了。
到了下午的时候,吴恒接到了护事宫的回电。
“喂,您好,我是护事宫的主事‘如意师’,听说你是这次突发事件的事主亲人?”
护事宫内,如意师刚回去就收到了汇报,顾不得沉浸在小师弟的丧命中,就赶紧拨通了吴恒的电话试探着问到。
毕竟这次是他们负责送煞,完全承包了前前后后的所有事,价格也不菲。结果不但没消掉煞,还招惹了煞。
人家老人还没送掉呢,孩子就在他们承包的活动仪式中死了,这得怎么解释。
“对,我是张龙的亲弟弟,也是张何苦的亲叔叔,张复道。”
“七天前,我失去了哥哥,昨晚我失去了唯一剩下的亲人,我当作继承人培养的张何苦。”
“我让你们护事宫主持的是送煞仪式,可不是献祭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