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恒边喝着可乐,边看着监控,静静地坐等仇人归来。
约莫过了20分钟。
他从监控看到一辆黑色商务车停在了院内。
一个约莫六十岁的精神老头,左手提着一个篮球大的苹果,右手拎着黑色公文包走进屋内。
随着电梯的动静,老头从二楼电梯走了出来。
吴恒拎着青年的右腿,慢慢从房间走了出来。
老头刚乐呵呵的上楼,便看到满身是血的吴恒和地上的儿子。
原本和善温和的表情猛地一变。
手中的苹果掉在了地上。
“儿子,我的儿子,医生你做了什么。”
老头嚎啕大哭起来,咬牙切齿的看着面前这个他雇来帮孩子取心脏源的黑医。
“我不是医生。”
吴恒用出了自身的声音。
“你”
老头的神色,仇恨中带着惊恐,他听了出来,他认得地下室那个供应体的声音。
“我理解。”
“你多么爱他!”
吴恒拽着老头孩子的尸体,一步步向着老头走去。
“伱为他想好了计划、希望与梦。”
“他将拥有健康的身体,一个设想好的未来。”
“你会爱护他,看着他成长,他拥有无限美好的人生。
吴恒缓缓走到了老头的面前,看着眼神逐渐失去光彩的老头。
“而我…”
“否定了他的过去;”
“剥夺了他的未来!”
说着将手里的尸体‘啪’的一声丢在了老头面前。
“还你吧!”
“这是他仅剩的血和肉,即将腐烂的血和肉!”
老头听到这些话,痴呆的盯着面前死去的孩子。
是啊,他的梦已彻底破碎。
他已经无暇用仇恨目光继续盯着吴恒。
回想着自己孤苦一生,好不容易老来得子,如今却白发人送黑发人,只剩下他一个老头。
“啊~”
老头疯狂的嚎了一声。
接着猛的扑向客厅的桌子,拿起水果刀,狠狠的割破了自己的喉咙。
踉踉跄跄的走了几步,倒在了青年尸体的旁边,他担心孩子一个人太冷,要去陪伴孩子。
吴恒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老头的行为。
人总是亲身体会到施加给别人的痛苦的时候,才会明白到底有多痛苦。
哪个父母没有孩子,哪个父母愿意看着自己的孩子死亡。
这个老头他没对,也没错,但是他该死。
毕竟这个世界,吴恒他自己也有个母亲啊。
虽然他没有成长记忆,但是他确确实实在这具身体里待了20年,从母胎随着身体的成长才慢慢修复好灵魂。
吴恒想到这些,立马便生了归家之心。
他将老头带着的大公文包打开看了看,里面是一叠叠的现金,粗略的估计了一下,约莫有一百万。
这应该就是老头给这些人的好处费。
吴恒心念一动,将公文包里的钱,收进了自身的空间里。
起身来到电梯口,顿了一下,微微侧头看了眼地上的两具尸体:
“老头,谢谢你的钱,也谢谢你让我见识了黑暗!”
血液流尽的老头,却只是静静的躺在原地,无礼的摆着pose。
确认老头彻底死了。
吴恒转身来到一楼,再次在中年人的房间翻找起来。
从抽屉的一个黑色塑料里,翻到了自己的手机和钥匙,按了按手机没有反应,应该是没电了。
纯黑色全屏手机,外壳带着磕碰的痕迹,露出几点的银灰色斑点,背面刻着“fare”,应该是手机的品牌。
手机屏幕摔出了七八道碎痕,这是前身曾经摔的。
破碎的玻璃屏幕,倒映出了斯文男医生的外貌,被裂痕映照出的不全镜像,如同医生在地狱的凝视。
‘呵~’
吴恒冷笑一声,在房间里挑了一身灰色风衣换上。
‘不错,我喜欢风衣。’
吴恒在卫生间镜子前看了看,洗了把脸。
他走到院子里,用医生的面庞,对着门口上面挂着的摄像头勾着嘴角笑了一下,才钻进了老头的黑色商务轿车内。
查看了下现在位置,已经在北郊了,确认了一下路线,导航到回市区最近的路线,点火上路。
远处别墅的位置,已经燃起了大火。
“剪的不错!”
吴恒在“一剪梅”理发店内,看着自己现在的大背头发型,强健的身体撑起了称体的风衣,整个人帅气又精神。
“那是你底子好。”
托尼老师在旁边恭维道。
充足的血液供给,让吴恒的身体肌肉自行调整到了最佳状态,全身流线型的肌肉,强壮而不失敏捷。
眼睛深邃有神,鼻梁高挺,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身高也长了5厘米到了183左右。
他刚才在半路荒野上,已经将车停在了路边,又走了一段,将斯文医生的皮套收进了空间内。
一路躲避行人到车站附近,找了个水龙头洗了洗,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