慵懒的声音,听起来不够洪亮,但却有着一种穿透人心的魔力。
话音落下,惹得所有人不由自主四处寻找,想要看看这个声音背后的主人,到底是何人。
咻!
谁知人没找到呢,就听一声破空声响起,像是鹰鸣,刺耳扎心,流光划破夜色,从天而降,轰的一声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霎时间泥土飞扬,以落点为中心,方圆十几米的范围,全部迷了眼,丢了视线,半分钟之后,飞溅的泥土,被落下的雨水压制,一切才趋于平静。
众人这才发现,在场中央插着一把通体漆黑的弯刀!
刀刃漆黑的无法反射任何光色,好似可以吞噬世间万物,单单是看一眼,就有一种恍颤的心悸感。
刀柄由古铜色的叫不上名字的木头打造,上面刻着一枚不知道是古体字还是符文的印记。
人未来,刀先至!
见到这一幕,唐福老脸阴沉,嘴角抽抽。
尼玛!
怎么今天的人,一个比一个装。
“是谁?”
他忍不住喝道。
“神兵,狂!”
受伤的李逍遥死死的盯着插在那里的黑刀,眼神闪烁着炽热之色。
别人不清楚,但他认识,刀柄上那道符文印记,是小篆书写的‘狂’字。
神兵狂刀!
“北王狂刀!”
李逍遥眼睛闪过一丝亮色。
话音落下,远处的黑暗中,响起踏踏踏窸窣的脚步声,一道身影由远及近,从黑暗中走来,最后映入在众人的眼帘之中。
男人大概三四十岁的样子,身高小两米,宽阔的肩膀上,披着一件某种动物皮革,英飒逼人,他径直走到狂刀之前,伸手拔出,便随意的抗在了肩上,所有动作一气呵成,大气狂放。
“恩公。”
漠北看了一眼旁边的李逍遥,冲其点了点头。
“叫我李老,或者老李就行了。”
李逍遥摆了摆手。
他早些年,是救过漠北一命,当漠家早就还了这个人情,人家可以叫你恩公,但你自己心里要有数,正所谓恩情挂嘴边,不是大恩而是大仇。
所以他从来都没有挟恩跟漠家提过任何要求,包括这一次,他哪怕是把秦羽算计进来,都没去漠家。
因为他心里很清楚,别人嘴上叫你恩公是礼数,你要真得寸进尺,漠家真会砍死你。
“北王狂刀!”
“漠北王!”
楚龙虎霍然起身,盯着到来的漠北,老眼不由眯了起来。
“是漠北……”
“连他都来了?”
旁边的楚墨浓美眸之中,一样充满了震惊。
别看漠北还不到四十岁,但已经全面接手漠家,独霸北荒,无它,漠北是漠家几百年来唯一一个,凭一人之力,将漠家硬生生抬到‘山上人’这个阶层的。
要知道,漠家可有着和燕子坊一样的待遇,更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曾经由北海分出来一条支流,是经过北漠的。
那条支流,以前还被人称之为天上悬河,也是北海流域的几十个国家,唯一通向大夏的水运通道。
北漠数以千万计的人,以悬河为中心建城居住,是一个不小的经济中心,算得上繁华之地,当时北漠也有不少天骄并行,甚至有人推算出来,不出百年,北漠必有不世将星,盖世八荒!
只是北漠没有等到这一盛况,因为几十年前,一道红头文件下发,名曰为了神都用水,将牵引悬河之水,天降神都。
于是悬河改道封锁,北漠百姓迁徙,自此富泽之地,断了大运,不复盛况,那里的人走的走散的散,几十年来再没有一个叫得上名号的天骄。
直到漠北的出现,逆势而上,寒流崛起,凭借一把黑刀,斩杀菊门九派,上三派的三位尊者。
自此,
北漠称王,北王狂刀之名,独步无双,风华绝代!
漠北就是北荒的神,不看年龄的话,漠北的地位,甚至比爷爷这个龙虎山传人,更加高崇几分。
所以,怎能不让楚墨浓震惊。
“这小子到底是谁?”
楚墨浓忍不住再次看向秦羽,眼中神色涟涟,爷爷来帮他就算了,她勉强能接受,可现在又来了一个漠北。
这小子何德何能,在各自地方被称之为神的人物,足足来了两尊?
“北王狂刀,漠北。”
此刻的唐福,显然也认出了漠北。
他脸色一沉,“你怎么来了?”
“你说呢?”漠北哼了一声。
唐福皱了皱眉,“你是为了他来的?”
唐福也看向秦羽,心里已然是掀起了惊涛骇浪,真尼玛邪门,来一个楚龙虎也就算了,现在连漠北都来了,这小子哪来的脸面,请这么多大佬?
“我帮一位朋友,传一句话。”
漠北想了想。
然后用低沉的声音说,“动我徒儿,你们是找死!”
“你朋友是谁?”唐福盯着漠北。
“你还没资格知道。”漠北摇了摇头。
“笑话!天下间还有我菊门没资格的事儿?”唐福心中来气,顿时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