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救命……
秦晚竭力呼喊。
乍一睁眼,是黑暗的天花板。
后背惊出了一身冷汗,梦里的情景和她小时候的记忆重合了。
那时候蒋军带着她,去城郊一个废弃的工厂找朋友玩,他骗她有一个地方,他们藏起来别人肯定找不到。
那时她还很天真,但不料,蒋军前脚把她骗进地下室,后脚就关起门来自己跑了,她哭到嗓子哑了他都不回来。
最后她被迫在里面待了一个小时,要回家了他才放她出来。
后面整整一个月她没和他说话,他也乐得自在,只是给小秦晚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
从小到大类似这种梦她做过很多次,每次从梦中惊醒,都让她感到特别恐惧,焦虑,仿佛置身于无底的深渊一般。
嗓子发干,她翻身下床,想去找水喝。
夜还长。
半夜外面突然下起雨来,雨淅淅沥沥地敲打着窗户。
裴译被吵醒了,在床上辗转反侧,起身去洗手间。
他没有去主卧,鬼使神差去了外面。
路过那人房间时,一片寂静,他庆幸里面的人没有被雨声吵醒。
他无意间瞥了一眼书房,却发现里面有一抹微弱的光亮。
心中疑惑,裴译轻轻推开门,眼前的情景让他微微一怔。
女孩坐在角落的沙发上,一手握着酒杯,一手随意地搭在扶手上,眼神迷离而魅惑,已然有了醉意。
他抬头看一眼墙上的时钟,凌晨三点二十。
裴译蹙眉,一步步逼近她,语气冷淡,“不是睡了吗?怎么大半夜在这里喝酒?”
秦晚置若罔闻,微微扬起下巴,嘴角勾起一丝俏皮的弧度,“睡不着,听说喝这个睡得快。”
他轻声叹了口气,很难不相信她这是在借酒消愁。
裴译伸手欲拿走她手中的酒杯,却被她一把抓住手腕。
秦晚的手指纤细柔软,轻轻触碰到他的肌肤,仿佛有一股电流瞬间传遍他的全身。
他迅速抽回了手。
裴译手臂越过她身侧撑在沙发上,“喝了不少?”
男人的话语带了几分讥讽的意味,一张俊脸在眼前无限放大,她意识有些涣散,“下次不会了。”
然后撑不住靠在沙发扶手上休息。
他冷哼了一声,摸了摸她的额头,有点烫。
拿起桌上喝得只剩小半瓶的酒,倒抽一口凉气。
他难以置信地问她,“你喝得是这瓶?”
她眯起眼睛看他,语速很慢,“怎么了?这个瓶子好看。”
“你知道这是什么酒吗?”
“不都是洋酒,那么小气干什么?”
他无奈摇了摇头。
确实好看,巴掌大的酒瓶做得像个艺术品,法国进口,上面的英文标识清楚地写着:浪漫调制限成人饮用。
简单来说就是供情侣在特殊场合,调节气氛使用的。
裴译回忆了下,这酒是付少卿之前来家里吃饭,特意拿来送给他的,美其名曰要为他单调枯燥的生活来一点调剂。
他当场就拒绝了。
他一向克制,这种事若有也是自然而然发生,而不是需要什么外界的助力,但付文卿却说他不懂生活情趣。
现在它还能出现在这里,想必是付文卿趁他不注意放进了酒柜,没想到今天被小姑娘翻出来了。
现在看秦晚双眼迷离,脸上有不正常的红晕,应该和这酒脱不了干系。
“好了,不喝了。”裴译说话间一把夺过她手里的酒杯。
她来不及反应,杯子已落入男人手中,嘴里嘟囔,“干什么?”
她欲起身去夺。
裴译胳膊高高举起,表情严肃状,“你不能喝这个。”
“喝你一点酒怎么了?明天我给你买。”
“这酒你买不到,朋友从国外带回来的。”
秦晚身体跌了回去,歪头看向他,似乎不大相信他的话。
但她现在脑子已经没有办法思考,撅起嘴巴,“那我去国外给你买。”
裴译没好气地回,“好,等你买,不过剩下的要留给我。”
他一只手按住她的脑袋,以防她再起身,另一只手把酒杯放到高处柜子上。
“你现在什么感觉?”
“嗯,有点热……有点渴。”
她视线落在高处,奇怪,这酒似乎有种魔力,入口虽有些辣,但后味酸酸甜甜,越喝越上瘾。
身体里一阵一阵热意袭来,她无意识地把外面的长袖扒掉,只留里面的吊带睡裙。
喉咙不自觉地有些发紧。
“想喝水?”
她缓缓点头,视线不经意地落在男人身上。
虽然他穿着睡衣,但垂直光滑的面料,将他修长挺拔的身形完美地勾勒了出来。
衣服最下面的一颗纽扣没有系,走动间,劲瘦有力的腰腹时隐时现。
她忍不住感叹,男人的腰身竟然会比女人还细。
裴译去厨房倒了杯水,回来喂给她。
感到他的指腹,从她颈侧与下颌角间擦过,身体竟无法抑制地颤栗。
清爽凛冽的松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