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有点饿,想来蒋军应该也没吃东西,寻思等交完费,给他带点吃的回去。
从何陆那里得知,这俩人说好听点是自由职业,不好听就是无业游民,属于靠天吃饭的那种,存款也只够维持一两个月生活,而且都还没有医保。
这次事故经调解,对方私下里赔了点医药费就两清了,所以蒋军也拿不出多余的住院费,他们原打算包扎完就回去,不过她这一来,计划就变了。
何陆向秦晚交代了几句,就把蒋军一个大男人扔给她,回家了。
他的伤不重,好好休息就能恢复,但要一个断了胳膊的伤患,留在医院照顾另外一个伤患,显然不现实。
好不容易交完费,办完住院手续,她在自动售卖机里买了面包和水,又蹬蹬跑回楼下。
蒋军背靠急诊室的门口站着,双手垂于身侧,看到只有她一个人回来时,愣了一下,“何陆呢?”
“回家了。”她把面包和水递给他。
他没有接,只淡淡地凝视着她,眼睛里是她读不懂的情绪。
她干脆把东西往他怀里一塞,就在他旁边的长椅上坐下来。
秦晚声音低低软软,“先吃点东西垫肚子,等住进病房,我再去给你买吃的。”
蒋军鼻子里冷哼一声,“我说了不想住,用不着住,你非要搞得这么麻烦吗?”
“你以为谁想管你,要不是看在……”
她边说边打开瓶盖喝水,拧半天没拧动,正想用力,旁边的人上前一把夺了过去。
秦晚怔了怔。
蒋军把水递给她的时候,连眼都没抬。
她下意识地接过来,气顿时就消去了一半,“谢谢。”
两人一时竟相对无言。
秦晚默默低头啃面包。
蒋军在她身边坐下,慢慢地转过头来,眼睛直勾勾地对上那双亮晶晶的眸子,“……你为何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