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
“阿尘,那水库建的很好。”
白书君自然也听说了挖坑的事情,很是赞同。
“一旦碰到干旱的年头,天不降雨,我们至少可以比别的村多坚持几天。”
徐尘也是第一个碰到理解水库的人,故而心情不错。
“书君,你真好,亲一个。”
“大白天了……”
“白天怎么了。”
徐尘二话不说,拦腰抱了过去,正准备印上去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极为刻意的咳嗽声。
老登!
徐尘暗骂了一嘴,只好放开白书君。
“瞧你。”
白书君轻轻垂了一下徐尘的胸膛,脸臊的通红,忙是躲避去偏房。
“小子,跟老夫去前堂吧。”外面的白峰道。
“好。”
二人来到厅堂。
落座后,白峰简单询问了水库的事情,很快便严肃起来。
“你觉得知县李勇对你的态度如何?”
“态度?应该还可以吧。”
徐尘想了想道:“因为流民的关系,他暂时还不敢对我如何,真敢动手,咱们堂堂正正,也无需惧怕。”
白峰暗自翻白眼,有些无语。
你那也叫堂堂正正?
砖窑、不交商税,但凡追究起来,哪个都够你喝一大壶。
不过他也知道这小子的本事有点诡谲,不能以常理度之,也就没有多说。
“李勇开始动手了。”
他话锋一转,格外的严肃:“目前来看,赵家疑似投诚,整个县城的各大家族都在小心翼翼观望呢。”
徐尘眉目微顿。
那狗知县动作还挺快。
“怎么回事?”
“咱们村隔壁的石鱼村,有个大户叫于朗,是村长,你应该认识。”
白峰道:“去年买了三百亩地,图便宜没走买卖流程,只有师爷唐云的写的契据,没盖印章,问题是唐云写契据的时候还特地更改了笔迹。”
徐尘瞬间了然。
这就是典型的占小便宜吃大亏。
“所以,那于朗买的地,是赵家或是赵家分支的?”他问。
“嗯,赵家分支突然告上县衙,说于朗仗着村长的身份强行霸占了赵家的地。”
“挺厉害的手段。”徐尘沉下一口气。
这事可轻可重。
轻则归还“霸占”的土地。
重则发配苦寒之地,甚至是人头落地。
没有大印的地,便是不作数、不合法的,按理要归还赵家。
而且,如果李勇狠心,还可以反告一手“伪造朝廷地契”的大罪。
证据确凿,依旧冥顽不灵,罪加一等。
死!
徐尘看了看担忧不已的白峰,笑呵呵的宽慰。
“却也未必那么可怕。”
他轻描淡写:“新官上任三把火,烧一烧很正常,老白你别想那么多。”
白峰叹息:“老子没什么可怕的,以后不捕鱼、也不打猎了,安安生生,李勇想动我也没借口,倒是你,自己小心着点。”
“一直小心着呢。”徐尘道。
此话并非虚言。
一直以来他都没有安全感。
住茅草房的时候害怕猛兽,盖了砖瓦房,害怕贼寇。
好不容易有点起色了,因为不敢轻信于人,导致许多方面都掣肘。
目前为止,身边的可用之人依旧没几个。
细细数来,也就李冲、牛大壮、白元武、桃花等几人。
那个加入叛贼组织大同会的王志也不错。
仅此而已。
晚些时候,他回到了之前租住的小院。
房子没退,白元武和桃花都要住。
白元武不在,桃花准备了四个小菜,还有两壶酒。
“这么丰盛啊。”徐尘落座。
“奴婢为公子斟酒。”
桃花起身,拿起酒壶倒酒。
不知是天气转暖的缘故,还是这妮子故意穿的清凉的缘故,弯腰下去便挡住了徐尘的视线。
他忙是转移视线,待得桃花坐下,才清了清嗓子,抬起酒杯。
“最近,辛苦你了,同时打理十二个店铺,如果忙不过来,就从流民中找个人帮你。”
“不辛苦的,能帮到公子,奴婢荣幸之至。”
二人碰杯。
徐尘吃了口菜,感慨道:“进步很大,还要再接再厉啊。”
从一个认识简单字的流民,到独当一面,可以说这两个月中桃花的进步堪称神速。
事教人,一教便会。
“多谢公子夸奖,奴婢定全力以赴,哪怕是死也在所不惜。”
“过来。”
徐尘展开手臂,语气很强硬。
大概是在酒精的作用下,桃花的脸颊瞬间飞红一片,僵着身子坐在徐尘怀抱之中。
徐尘大手一揽,桃花便横卧过去,身躯颤颤不敢乱动。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死来死去的呢?”徐尘平声问。
“奴婢……奴婢说的是那个意思,愿意为公子付出一切。”
“是吗?”
徐尘左手臂抬起,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