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
广袤无垠的草原上,绿色的波涛随风翻滚,两支骑兵如同两道疾驰的风暴。
逃的一方气势高昂,叫喊声震彻云霄。身下战马奔腾如雷,蹄声仿佛要将大地踏碎。骑兵将士个个英姿勃发,眼神中燃烧着狂热的斗志,手中的长枪和长刀闪烁着冰冷的杀意,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宛如胜利的宣言。
反而那支骑兵,马蹄慌乱地溅起朵朵草屑,骑手们面容紧绷,眼神中满是恼怒与疲惫。身上盔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凌乱的光芒,军旗低垂,无力地随风飘动。骏马喘着粗气,汗水湿透了它们的鬃毛,但仍在骑兵众人的鞭策下拼命狂奔。
马蹄声响彻草原,扬起的尘土形成一片巨大的黄云。前方奔逃的骑兵队伍逐渐拉远了距离,后方追击者的呼喝声越来越模糊,死亡的号角仿佛已经在远离。
夕阳的余晖洒在草原上,将这追逐的身影拉得修长而扭曲,构成一幅惊心动魄的战争画卷。
“哈哈哈,将士们,本世子说过会带尔等回家,怎么样,此次旅途刺不刺激”。
柴赢回头看着已经又一次拉开距离,被甩在后方的幽狼卫身影,面色畅意,仰天大笑出声。
“世子…刺激,哈哈哈,什么狗屁胡人精锐幽狼卫,呸…五万打我们三万,连我们马屁股都追不上,哈哈哈…”
“哈哈哈,就是,什么狗屁幽狼卫,只配跟在我北凉铁骑后面吃黄沙,胡狗,是不是没吃奶,来,继续来追爷爷…”
“世子,再屠一胡人部落换马骑乘,让他们追个够,遛死这帮狗娘养的幽狼卫…”
北凉大军众人纷纷转身看向身后远方的幽狼卫,面色快意,嘲笑出声。
“世子,前方再有几十里就到绛州城池了,我们还是先回城吧,我等虽还有抢来的马匹可以换骑,后方幽狼卫追不上,但将士的体力恐怕快撑不住了”。
玄翦看着神情跃跃欲试,还想遛幽狼卫,但身体已经倾斜颤抖只是在强撑的大军众人,面色有些担忧开口道。
“好,将士们,走,回城休养,这次就放他们一马,下次再来教训他们”。
“该死的幽狼卫,追了本世子这么久,给本世子等着…”
柴赢说罢从马上跃起站立马背,活动活动身躯,虽然有金刚不坏神功,但一天没停歇的马背颠簸,也有些屁股麻木和腰酸背痛。
“该死的胤人,只会逃跑的懦夫,敢不敢停下一战,你等再跑,本都尉就调转方向前去屠戮你胤人城镇村庄…”
此时,后方幽狼卫主将内力加持之下,响彻草原的愤怒声音传来。
“这胡人也不傻,看来是知道我等要回城,眼看追不上还知道玩计谋了”。
听闻声音,柴赢脸色轻笑,淡淡开口道。
“不过找死,敢威胁本世子,不给你点教训,真以为你幽狼卫什么精锐骑兵草原无敌了”。
“将士们,敢不敢与这幽狼卫碰一碰?”
柴赢面色一冷,满含杀气对着大军高声道。
“敢,杀了这帮狗娘养的幽狼卫…”
“杀,连我等马屁股都追不上的胡人,怕他个鸟…”
“杀,我北凉铁骑没有孬种…”
大军杀气腾腾,高呼出声。
“好,诸军将士听令,停马休整,等胡人过来,这幽狼卫一人双骑,中途便再没有马匹换骑,现在马匹已是极限,人疲马乏,趁其病,要其命,优势在我,一会随本世子冲锋,碾碎这支胡人精锐之师,铸就我北凉铁骑的威名”。
柴赢目光注视远方,面色冷酷,嘴角勾起一丝残忍笑容。
广袤无垠的荒原之上,狂风如怒兽般嘶吼,漫天的黄沙被席卷而起,遮天蔽日。骄阳隐匿在厚重的云层之后,只透出些许昏黄的光线,让这片天地显得愈发压抑。三万陇右铁骑犹如凝固的钢铁洪流,森然静默,大军身着坚不可摧的盔甲,手持泛着寒芒的长枪,眼神中满是视死如归的决然。
“只会逃跑的胤人懦夫,你们居然停下来等死了…”
远处,五万胡人幽狼卫奔驰袭来,这些草原的胡人之士,个个面目狰狞,散发着狂躁的野性气息。
柴赢一马当先,胯下那匹宝马昂首嘶鸣,蹄下飞沙走石,身披腥红如血的披风,在狂风中肆意翻飞,宛如战神降世。柴赢紧握着手中长戟,戟身闪烁着凛冽的寒光,目光犹如熊熊燃烧的烈火,死死锁住前方的敌人。
“北凉铁骑,随本世子冲锋,碾碎他们”。
“北凉铁骑,杀…”
随着一声低沉而震人心魄的号角声响起,荒原的死寂瞬间被打破。柴赢怒喝一声,声若惊雷,猛地一夹马腹,身下战马如闪电般疾驰而出,身后的三万陇右铁骑齐声咆哮,紧跟步伐发起了雷霆万钧的冲锋。
马蹄声如滚滚惊雷,震得大地剧烈颤抖,扬起的尘土如巨大的帷幕,让整个战场陷入混沌,荒原上的枯草被铁蹄无情践踏,瞬间化作碎屑,远处的山峦在这震天动地的气势中仿佛也在颤抖。
“幽狼卫,踏碎胤人”。
胡人的幽狼卫也悍然迎击,发出狂野的呼喊,挥舞着弯刀如恶狼扑食。双方的距离瞬间拉近,刹那间,喊杀声、兵器的碰撞声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