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两阳角才行,阳角在身边,可阴角却在江边,得天独厚的位置还有几百人的黑色高墙要想攻去极为困难。
但是,阵眼呢?
毕竟要将聚集的气缘散去发送信号,需要从阵眼结束阵法才行。
可以是人,也可以是物。
心一横!时间不多,走一步算一步!
“姐!刘长老!那个石头!”白纸扇大呼用扇子指了指离最近的白玉石球。
“好!”
大长老和白纸画会意,齐齐应声,带着弟子,杀手和士兵往阳角的白玉石球攻去。
无月,世间终归是被银线染了色。
郭长生抱着霏雨晴走在通往断剑坪的小路上。
本是安静的林路竟然变得有些热闹起来。
树梢,飞鸟之上,皆是发出了不一样的“噼啪”声。
要做牛做马的两名女弟子已经离去,她们虽然很想跟着,然而郭长生觉得衣不蔽体,而且也太危险,便让她们去白纸扇说好登岸的江边等着。
如今下了雨,虽然自己有真气不会被淋湿,可感受怀中霏雨晴的虚弱,却让他皱了眉头。
只是听霏雨晴说用了绝学,可如今怀中气息若有若无和将死之人差不多。
这绝学后劲是不是也太大了。
朝着断剑坪的方向快步走去,他已经晚了许久了,不知会不会耽误计划。
“阁下放我下来吧,我可以自己走。”
此时虚弱的声音从耳畔传来,是霏雨晴气若游丝的声音。
路上郭长生简单给她说了没情商的撑船老翁,还有断剑坪白纸扇的计划。
如今却拖了后退,心中有些不甘成为累赘。
“那你用真气挡个雨试下?”
在怀中深吸凝气试了试,然而雨滴还是落在了白皙脖颈,慢慢滑进了敞开的透纱里。
感受肌肤传来的丝丝冰凉,嘴角颤抖,努力将面容埋在怀中,克制着不甘心的表情。
郭长生微微一笑,提腰抱起向着前面小桥快步走去。
过了桥只见远处有三间互不相连的木屋。
紧着步伐,赶到了木屋前。
装模作样敲了敲了三声后没有回应,直接一脚将门踹开。
屋内没人,只有一张破床和零零散散坏了的家具,四周残破了些许但是可以遮风避雨。
或许是江河岸边的原因,屋内灰尘并不是很多。
将霏雨晴轻轻放在了床上,扣上武袍上的两处扣子让她在这好好休息。
毕竟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去了断剑坪也做不了什么。
留下凰元剑和脏兮兮的婚书正要离去,衣角却被轻轻拉住。
“阁下”霏雨晴强撑着扶起身子。
“你在这歇着就行,等我回来。”
“不是,是白纸扇,他错了。”
郭长生一怔。
“为何?”
“那老翁说得对,他在走前人的路,只会越陷越深。”
回忆起老翁的话。
江湖人总是跟着前人步伐重蹈覆辙。
本以为是老翁在说没情商的话,突然明白了什么。
轻轻整了整霏雨晴遮盖面容的发梢,心中感叹霏雨晴的聪明。
“清算一事我会解决。”
留下话语,推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