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衣恍然大悟,拍头道:“权王在将我们往贺峡内引,欲反包围我等!”
关山衣此话刚落,便又有一名传报兵进来报道:“主公,四万苗军再次整军来攻!”
因受伤,此时只能坐在躺椅上的齐冠首眉目顿厉,笃声道:“权王在这五号口外的四万权军中。”
关山衣来回踱步道:“那权王此时应该与苗跃伏见上了面,相谈后目的达成一致了!”
“报——!”
又一名传报兵奔进来,进来便禀报道:“主公!此处外围的四万权军开始陆续退军了,不知欲往何处去!”
关山衣面色难看道:“权王这是看有四万苗军在此对我三万五千余兵马绰绰有余,要将这四万兵马调离支援别口了。”
齐冠首凝声道:“一号峡道口。”
关山衣寒声道:“应该是要去一号峡道口了,权王既然想将我们都反包在贺峡之中,怎会还让一号峡道口掌在陈州军掌下。”
关山衣说着话,用手在贺峡几个出口处快速的推演了一番,急声道:“危!若一号峡道口和三号峡道口也被权军从外拿下,我们此时已经在贺峡内的三四万兵马。将退不出来了!”
齐冠首凝声道:“我们这边也带兵离开五号峡道口,直接将这处出口让给苗跃伏!”
关山衣点头:“这处我们若不进到峡道内去打,就不占地利,与苗军在这拼个你死我活没必要,苗跃伏已经是失了地盘的诸侯,我军没必要与他打这不必要的消耗战!”
还好齐亢消息送来的及时,若是再晚点.......
他们为保兵打这场战,也与陈长忠一样入军贺峡,欲占地利与苗军打这场攻防战,可就一切都晚了。
将完全中了权王的圈套。
关山衣道:“三号新旧两个峡道口,是我们齐军在守,为防那处再被权军攻下,我们立即动兵去增援!”
权王已经出来了,那就必要将符骁留在贺峡内。
只要我军占稳三号峡道口的新旧两个出口,便可击破权王的反包围计划。
若能杀得符骁,权王想收符骁手下势力将成虚妄。
一旦得手,可立即通知已入峡道内我军从三号新旧两个道口出,不过在此之前,要先引开三号峡道前的那三万权军。
关山衣如此想着,到底没将要杀符骁的计划此时与齐冠首讨论。
只道要占稳三号新旧两个峡道口,给已入贺峡的齐军留可退出贺峡的退路。
现在拼的就是时间,齐冠首也不耽搁时间,不顾伤体立即就要动身。
齐冠首让绿缚将他抱去帅辇,同时招来新从副将晋升至大将的衡斯,命他立即带兵突围苗军的军阵,不必与苗军死战,带兵速速离开此地。
大将衡斯抱拳领命退下。
关山衣为其辅佐参军,当即也快步退了出去随军布策。
右腿受了伤此时无法站立的齐冠首,刚被绿缚抱上帅辇,准备起驾时便遭到了刺杀。
因为此时齐冠首已经出了驻军营,到了外面的交战地界,周围难免有些人杂难辨。
当有一批身穿齐军兵服的人拼杀到帅辇周边时,守在帅辇边的亲兵就算反应迅速,也架不住此事发生的实在突然,而对方刺客又多,到底让三名刺客突破了防守,杀入了帅辇内,到了齐冠首跟前。
“噗——!”
一名刺客刚进帅辇,就被人从内狠狠地掷掼了出来,掉在地上仰头吐了口血,便在没了动静。
另两名杀到帅辇内的刺客见状,犹豫了一瞬,见护在周围的亲兵,已是快缠不住齐冠首的亲兵了,仍是视死如归地杀进了帅辇中。
结果两人提刀进去后,却并没有在宽大的帅辇内看到刺杀对象齐冠首。
两人还来不及疑惑,便听到头上方传来出拳的风声。
其中一名刺客还来不及惨叫,头骨便被带着弑饮泯血指环的拳头给捶爆开来。
另一名刺客被同伴的脑浆溅了一脸的同时,抬刀就往上刺。
齐冠首右脚和左手受伤,这会动作也无法灵敏,在刺客抬手往上刺时,只得翻身落下,单脚勾住刺客的身体,单手出拳向刺客颈部击去。
“咔哒——!”
刺客颈骨被齐冠首捶断,失力下倒的同时,绿缚也摆脱帅辇外刺客的纠缠,掀帘冲了进来。
绿缚进来便见齐冠首正被脖颈已断的刺客带的往下倒。
“主公!”绿缚惊呼一声,掠身过去揽住齐冠首,这才没让他狼狈摔下去,再加重身上的伤势。
“哼......”
刚才那一番动作,齐冠首到底动到了伤腿,痛哼出声,额上浮出了一层冷汗,左手腕上缠好的伤口再次崩裂,血瞬间染湿了绷带,滴滴答答地落到了车厢地板上。
绿缚抱住齐冠首手后,一边一脚就将倒在帅辇车门口的两名刺客的尸体踢了出去,然后将齐冠首放到帅辇内的小榻上躺下,对外面急呼道:“留两名活口,其余刺客都杀了!传大医来!”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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