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我知道你还留了底,只当是巴巴儿唱了出戏给大伙儿乐呵乐呵罢了。”
陆老头强扯出一个笑意来,拱手道:“敢问贾先生,那些拿弹弓的军爷……打的是什么?”
“油包啊!”贾琮道,“你没看清么?就是在厨房取一桶油来,并裁些油纸,拿油纸包着油打出去。纸包砸到账册子上自然就散开了,油便渗了出来。再射火箭方能痛快烧着。不然,书册子这种东西很难烧的。”
“原来如此。”陆老头若有所思,又拱手,“小老儿受教了。”
“不客气。”贾琮笑眯眯道,“你们东家当真是急了么?他到底在怕什么?”
陆老头诧然:“贾先生说什么呢?”二人相对假笑,笑得一个赛一个没诚意。
既然账册子都烧没了,陆老头只能领着人走了。贾琮转身回到衙门,苏韬迎面便问:“怎么回事?”
贾琮抹了把虚汗:“这一出是躲过了。老东西又是敲锣打鼓、又是披红挂彩、又领了那么多彪形大汉,就为了吸引眼球让各种细作探子之流过来瞧。不然哪有那么多看热闹的,明知道可能误中毒镖还不走。偏他送来的又是十几箱假账册子。细作们不知道那些是假的,必会当是真的。转头他就去黑白两道散播消息,说他们做杀人生意的账都送到知府衙门来了。师兄你想想,黑账啊!十几箱子黑账,那些做了坏事的人家能放过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