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比武了。”
世子立时道:“胡说!他又不是……”他忽然闭了口。
贾琮瞧了他半日,轻声说:“他又不是豆腐做的。当年那事本是意外,谁都不想。阿岑虽不知道他是你的心上人,也不愿意他死。”
世子怔了半日,苦笑道:“绕了半日的弯子,你还是在替老三求情。”
贾琮一叹:“我也不是替他求情。我只是替他陈情。有一句话很无耻,我还是得说:阿岑他是无心的。而且当年他还是个孩子。你那位比你还大一岁吧,他比剑的时候肯定是轻敌了,不然也不会让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失手误杀。再有,阿岑既是个孩子,怎么没个武艺高强的武师父看着他?给一个孩子行动就能取人性命的宝剑,是不是也不对?寻常比着玩难道不该用木剑竹剑?再不济也该用钝剑。虽说事儿是阿岑做的没错,责任人不止他一个,只让他一个人承担后果并不公平。”
世子冷哼道:“贾先生素来不都说世上没有公平么?”
“世上从无公平。然而身为家人和朋友,应尽力给自己的家人朋友公平吧。大家彼此扶持、互相取暖。不然,活着多冷。”贾琮顿了顿,“袁大人作为一个与阿岑不相干的人,可以不公平待他;世子你是他亲哥哥,是不是该公平些待他?”
世子呆了半日,怅然道:“贾先生当真是口灿莲花。我仿佛让你说服了。”
贾琮指着案头的酒壶:“要不要吃一个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