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看庐王都有何妙策,兴庐国至此。”邓铭道,“孙儿想陪他一道去。”
邓老太爷皱了皱眉头:“庐王传书燕王求合兵外洋,实则有奉燕王为霸主之意。”
邓铭点头道:“外洋极大。以庐王之力,独自出兵未尝不可,南安郡王霍晟、北静郡王水溶都是独自出兵的。楚王想见见庐王,问问他想的什么。再有,庐王此举多半是荣国府授意的。”
邓老太爷想了想:“也好。王爷有志气,比原先那位不知强出去多少。你好生辅佐。”邓铭起身应了。
次日,邓老爷邓太太往苏家拜访。邓老爷与苏韬商议退婚之事去了,张氏在后堂款待邓太太。邓太太先轻叹一声,将他们两口子的来意说了。张氏也叹道:“猜着了。我们老爷惋惜的紧。”
邓太太道:“是我儿没福分。”张氏赶忙恭维几句。
邓太太乃提起巧克力方子之事。张氏道:“也不知外头怎么闹得那么厉害。我们家老爷无意经商,眼下日子过得尚好。”
邓太太笑道:“令爱喜欢鲜亮的衣裳物件。若没钱,怎么买这些东西呢。”
张氏笑道:“我可管不着,横竖她自己想法子。”乃向身边一个媳妇子说,“去问大姑娘,她若是坐吃山空可如何是好?”
那媳妇子当真去了。过了会子她回来,笑行了个礼道:“大姑娘问太太可是家里快要穷了?若账上没钱她给荣国府写信要零花钱去。”
邓太太愣了:“还有这样的!”
张氏想了想道:“钱倒是够使。别的还罢了,有什么新鲜海货让他们送几样来。老在荆州呆着,我也不知道如今时新什么。”媳妇子笑着走了。邓太太又瞠目结舌。
过一时媳妇子回来道:“大姑娘说,新鲜海货不用提醒,自有人送来。王姑娘还说,海货多半是从岭南进来的,她必挑尖儿先送来给太太呢。”
“这孩子。”张氏含笑点头,乃向邓太太道,“且不说我们老爷压根儿不会做买卖,横竖好东西有人送、没钱了有人给,还费心费力的做什么?”
邓太太笑道:“谁还嫌钱多呢?苏姑娘只出方子,其余交予我们家就好了。”
张氏道:“眼下我们家实在是不缺钱。闺女若想做点新鲜玩意吃,只家里吃点子就好了。”
邓太太又愣了会子:“外头都传遍了!举国上下之商贾都在往荆州来呢。”
张氏摆了摆手:“他们还能强逼荆州知府去经商不成。自古以来士农工商,我们家老太爷本是大儒,岂能沾惹铜臭。”瞧她一副目下无尘的模样,邓太太简直不知说什么才好。
过了会子,外头传话进来,那两位老爷商议着,预备让苏韬之第三女认在张氏名下、嫁与邓铭的一个嫡出堂弟。张氏闻言立时说:“不可!”乃向邓太太道,“这个丫头生性懦弱、没见过世面、眼皮子又浅。我是预备把她低嫁的。”
邓太太道:“你们这三姑娘我上回见过,尚且年幼,苏太太只好生调理调理便好了。”
张氏笑道:“我本惫懒,没精神管这些事。府里若非乱的厉害我也懒得做什么。你也知道的,我都多少年不曾管事了。”邓太太陪笑两声。张氏饮了口茶接着说,“府里打小便替她们请了女先生教导她们,仍是如此。人各有命,天分只得那么点子,我也没法子。”
邓太太噎了下,强笑道:“女先生哪里比得上太太呢,太太就不教导一二?终归是你们老爷的闺女不是?”
张氏愈发笑容可掬:“可不呢?不然哪里有的女先生请呢?请女先生可不便宜,我们老爷俸禄不多。”
邓太太忙说:“不是还有荣国府么?”
“荣国府那是我家澄儿的几个师叔疼她、给她零花钱,我这个做娘的脸皮厚、也搂来使罢了。”张氏皮笑肉不笑道,“与老爷何干。既与老爷不相干,自然也就与这府里不相干了。那是我闺女的体己。”
邓太太脸色变了变,半晌才试探道:“那……不是还有苏老大人么……”
张氏随口道:“老太爷与老爷都是不管事的。横竖少了谁的都不会少了他们的,荣国府也自有东西孝敬。”
邓太太又噎着了。半晌,长叹一声:“我明白了。”张氏微笑。邓太太又叹,“你们娘儿俩真真让人羡慕。女人竟能活着这般肆意。”
“肆意?”张氏苦笑,“我闺女肆意点子还罢了,我都多大岁数了,何尝肆意过。”
邓太太道:“你不管教庶女,就不怕人说闲话?”
张氏款款捧起茶盏抿了一口,闲闲的道:“有本事的人不会留意到我这个糟老婆子,没本事的人纵嚼了舌头能奈我何?我又不爱听恭维。纵然爱听——”她伸了伸手露出腕子上一串龙眼大的南珠钏子来,“我穿着这身出去还会听不着么?”邓太太哑然。
偏这会子有人送了点心进来,道:“王姑娘昨儿跟我们大姑娘打赌赌输了,打发人上酥心斋定了三百盒核桃酥三百盒瓜子酥,正满府上下派送呢。”
张氏笑道:“我不爱吃这个,你们分去,莫要打架。”众丫鬟婆子齐声道谢。
待邓家两口子告辞回府,邓太太将张氏所言说了。邓老爷又听不懂了。“你说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