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会跳崖的。死了便死了。何苦来,虚耗她丈夫盼了十几年,还不如一座土丘来的干净。”
贾琮拍案道:“消极!人家说解药只有一种法子她就信了?世界这么大,天无绝人之路。再说,一群人总比一个人有办法。对了,我跟你讲过《迷雾》没有?”
“没有。”
“是后世外国的一部电影。”贾琮遂又讲起《迷雾》来。末了道,“故事说起来简单,看的时候也不算很吓人,结尾太让人印象深刻了,告诫世人不要放弃希望。”
陈瑞锦含笑看着他道:“我不会因为什么奇怪的缘故不见了。”
“嗯。”贾琮道,“只是那个梦古怪。”乃又笑道,“总是我在说话,你也说说。你年少的回忆大概没多少美妙的,总有点子温暖吧。宫墙上头的小猫小鸟啊,院子角落的小花小草啊……”
陈瑞锦摇头道:“没有。练功和学本事罢了。”
“交好的朋友总有么。”
“没有。不许多说话。”
贾琮怔了怔,握了她的手道:“你能有现在这么好的性子,真是难得。换了我非疯了不可。”
陈瑞锦淡然一笑,默许了他握着:“说你们后世的事吧。虽活不到那个时候,听着也有趣。”
贾琮点头:“好。前世我来过成都旅游,许多事都记不得了,只记得有个金沙遗址。那是数千年前古蜀国的遗迹,被后人挖出来了,就在青羊宫左近。和三星堆的风格接近,比三星堆晚一些。”他遂扯开了后世的三星堆考古和金沙考古,然后是三百年后的成都,然后是当年他住的青年旅舍,然后是他住过的各地的青年旅舍,一直扯到晚上。
当晚陈瑞锦便不见了。有贼人夜探贾琮等人住的小院子,两招不敌后便走。陈瑞锦追出去抓人,后直到天亮也没回来。本想牵着大狗去找,陈瑞锦这等飞檐走壁之人狗也没法子追到。
贾琮懵了。他素来以为像陈瑞锦这个级别的高手永远都只有秒杀别人的份儿,绝不可能被别人抓走。贾敘跟他说了半日的话,他一个字听不进去。贾敘干脆劈头给了他一个巴掌:“你不清醒谁去救人?”
贾琮猛然明白过来,喊道:“拿笔来!我要写对联!”
刘丰二话不说出去给他买红纸,贾敘亲替他研墨。贾琮练了这些年的字,虽算不上好,见人是没问题的。乃提笔一挥而就,道:“贴出去。”
刘丰一瞧,点点头,与袁世凯二人一人捧了一张贴去大门外。守卫的首领认得两个字,见贾先生写了对联,忙立在跟前念了起来:“谁动我的女人,我挖谁的祖坟。这……”
贴完对联,贾琮道:“我清醒了。”
贾敘立时道:“蜀王有七个儿子。老大死了,老二是世子,老三与老二同母。如今得宠的俞妃之子是老五,余下三个母亲身世平平、全无夺嫡心思。丁氏那老姑子的主子当是老五。”
贾琮道:“头一个可疑的便是丁氏。”
贾敘道:“我这就去昭觉寺探探。”
贾琮道:“我去隔壁探探。”
他叔侄俩去了里头换衣裳又出来。刘丰还在厅堂坐着,看见他二人乃站起来道:“三爷,不如先去见丁忘机。”
贾琮忙问:“你想到了什么?”
刘丰道:“虽说隔壁那家、丁氏和丁忘机是一伙的,丁忘机才是男人,且身世不同常人,容易探出点子什么来。三爷不擅长对付女子。”乃轻叹一声,“当日丁忘机来见三爷显见是有话说的,却没说什么便走了。咱们猜了半日,都以为缘故出在五爷头上。回头想想,陈姑娘是扮作丫鬟进去上茶了吧。”
贾琮浑身一震:“……我明白了。”
刘丰道:“依着三爷自己的话,连呼吸都是恋爱的味道。”
贾琮一肚子憋屈没地方撒,随手扯下头上的儒生巾咬牙道:“我特么也是个二货!东方不败都中过招,何况她!”旋即呸道,“什么狗屁比喻!”又将头巾戴了回去,“郭枢那个坑货!坑了假主子坑真主子!人都死了几十年,留下的儿子一个比一个坑人!那张脸就是坑人脸代代相传!”他猛然想起一事,缓缓转身看着刘丰贾敘,“丁忘机长得像郭枢!”
贾敘道:“一模一样。”
贾琮道:“分封已经快五年了吧,蜀王入蜀也快五年了。郭三水谋算着拉扯方雄替郭枢报仇也在九年前。咱们能看见丁忘机,郭三水也能啊。丁氏与郭枢的过往纵别人不知道、他岂能不知道?看见丁忘机的脸又听说他姓丁又是在尼庵养大的,还有什么猜不出来的?”他乃在屋中走了两圈,“我的想法与寻常人不同。五叔刘丰,如果你们是郭三水,会怎么想怎么做?”
贾敘想了想道:“丁氏是个女子,军营出来的人没几个瞧得上女子的,当年六王爷又曾爱慕丁氏。我若是郭三水,会以为丁氏是被六王爷强夺的。”
刘丰点头:“不错。郭枢死后,六王爷从庵堂抢走丁氏占为己有。丁忘机如今不会有性命之忧。郭三水若想替郭枢报仇,可能会拉他下水。”
贾琮道:“故此,丁忘机也可能知道自己的身世,他和丁氏是不是效力同一个人还不好说。他老子既能当细作当成了敌营的军师,他也未必不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