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来合适。”贾琮道,“我可不信一个仓库能有多要紧,要紧到他连开商业街这种事都不露面。”
高芒不禁点头:“那会子你开经济发展研讨会,使人去喊过他,他道那头的活计要紧,不肯进城来。”
贾琮笑道:“其实他纵来了,若没有人认真介绍他,我便看过他也记不住他的脸。”
迎春道:“世人皆说你聪明。他自己过目不忘,也恐怕旁人过目不忘。可知行事谨慎之极。”
贾琮点头称是。“再有,因为帮着朱桐报仇,他虽不曾明言,基本也大半是我的人了,算是我挖了白家的墙角。然而他跟着我去京中是他自己提出来的,白家也没反对,只能说是他们把墙角送到我锄头底下任由我挖,我不挖岂非是傻子么?”
迎春笑嗔道:“莫扯皮。”
贾琮做了个鬼脸儿:“朱桐不知道有赵涂这号人物。”
高芒道:“如此看来白家并不很看重朱桐。”
贾琮道:“或者赵涂这条线是单独的。只是我想不出来他为何要救黄鹂。不论黄鹂是他们自己人或盟友,都不过是个有些姿色的女子,不值得他损毁计划。若说原本想利用黄鹂进入高家内部……”他摇了摇头,“我都已告诉二表哥她勾搭我了,爬上姨娘之位生个姓高的孩子这个计划已破。将她当作弃子暗杀掉是最妥当的法子。”
迎春忽然说:“黄鹂仿佛是去年才买进府的。”
三个人互视了片刻,高芒道:“这么说她倒可能是白家给赵涂送来的。”
贾琮皱眉道:“白家与高家本是寻常的生意往来,往高家内院塞人是个什么意思?根本不值得吧。而且他们家与我们贾家也是联手发财的,没有理由离间咱们两家。”
迎春眉头一动:“我仿佛想到什么了,只是抓不住。”
贾琮忙说:“您老悠着点儿!日子快到了,思虑过重我外甥生出来是个小老头可咋办。”
迎春柳眉倒竖:“闭嘴!”
“是!”
迎春笑道:“养胎的这些日子我都快闲死了,这两日忽然有事儿可想,跟下棋似的,颇为有趣。”
贾琮扭头去看高芒:“听见没?我姐姐喜欢下棋!想哄她开心得陪她下棋。”
迎春立时哼道:“他一个臭棋篓子,谁同他下!”
高芒嘿嘿两声摸了摸头,贾琮哈哈大笑。
因费了这半日的神,他两个便让迎春歇息会子,撤身出来。贾琮扭头看了高芒几眼,恳切道:“姐夫,这会子我才真真发觉我爹是有眼光的。”
高芒问:“何事?”
贾琮歉然道:“从前我一心以为姐姐是个才女又擅棋,须得找个文才惊人棋艺通天的书生才是良配。我虽喜欢芒表哥,却总觉得你是个武将,配姐姐有几分文武不搭。今儿才发觉,什么写诗下棋皆不是个事儿,姐夫眼里有她才是要紧的。”乃掸了掸衣襟,向高芒一躬到地,“多谢姐夫。”
高芒摆手道:“你低看你姐姐了。凡擅棋者,胸中必有大丘壑。高家许多事虽是我说出来的、实在却是她的主意。你们平素总说林家表妹聪明,她虽博闻广见,却未必有你姐姐看的深远。赶上如此乱世,留名青史还不定谁高呢。”
贾琮愣了愣,抓着高芒的胳膊大笑。高芒也跟着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