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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刚刚压下来的时候,村庄里驶出了几辆军车,随后便有荷枪实弹的卫兵到处巡逻。
目送丈夫离开后,面色突地冷凉下来的小女人,幽幽来到桌前,拿出纸和笔。
这里没有棋盘,她自己在纸上画了草图,经纬交织如天地大网,黑白分明若正邪博弈,素手拿笔,不到半个小时,小小的一张纸上,双方对垒厮杀,场面焦灼,每走一步,都是艰险万分。
“溪溪,你怎么又耍赖?你再这样,爷爷可就不客气了,都让了你好几次了……”
爷爷带着宠溺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从小到大,她都是个小赖皮,不管跟家里谁下棋,非要对方让她三次,还得各种小动作耍赖,最后非得赖赢才肯罢休。
“溪溪,下棋如做人,得走正路,你老这么赖皮可不行……”爸爸偶尔心血来潮,也会和她下一盘,但是她依旧赖皮,不管爸爸说多少次,胜负欲已经从小被她赖出来了,非得想尽办法赢不可。
吧嗒……
一滴清泪跌落在纸上,将小小的黑子晕染开来,墨迹在未干的泪水中,丝丝化开。
“不行的,爷爷,爸爸,这次我还是要耍赖,我不管,我要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