飒昆得到消息跑去军队监狱捞人的时候,被告知已经就地枪决,人当时就气得背过气去。
扎录是他的心腹手下,不仅仅替他处理大多数的军队事务,连工作之外的一些不方便出面的事情,都是扎录在替他操办,比那个没事就不来往的逆子靠谱多了。
他怎么都没想到,巴律会一声不吭就抓人,抓了人连夜都没过就枪毙了。
之前扎录说要利用吴猛的儿子把吴家彻底逼到议会和政府大楼的对立面,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本以为扎录就算是不成功,也顶多被吴猛打电话过来,不痛不痒骂自己几句驭下不严,可一旦成功,吴猛就会被各方围攻,他的日子绝对不会好过,怎么算自己都不吃亏。
可是千算万算,没算到巴律居然会给扎录扣上一顶叛徒的帽子,还先杀再报,简直是欺人太甚,把自己这个顶头上司丝毫没有放在眼里。
醒来后的飒昆气到浑身颤抖,一把拔掉手上的针头,吩咐副官去开车,他要去见一个人。
车子开进欧式建筑风格的公馆时,站在落地窗前眺望远处残云的查牧收回了视线,金丝半框眼镜下的俊儒黑眸眯了眯。
站在一旁的心腹心猛地一沉,先生的心思藏的越来越深,越来越难猜了。
“去,把人带到书房”查牧吩咐一句,随后慢条斯理的抬脚去了楼上。
“查牧,你说的水路的事,我答应你,”飒昆进来,开门见山,随后补充一句,
“但是利润点我要收四个,之前谈的两个太低了。”
“说了两个就两个。”坐在茶桌前的男人慢条斯理泡着茶,淡淡回了一句,连眼皮都没抬。
“我可是冒着掉脑袋的风险跟你合作的,拿四个点不亏。”飒昆试图解释。
“世上没有既赚钱,又不担风险的生意,赚大钱就得拼命,这是你享受金钱带来的好处应该付的代价,司令大人,不该由我来替你买单。”
飒昆本来就气不顺,被他这么一说,更不顺了,整个胸口像是堵了块巨石。
“话是这么说,可是放眼整个缅甸,除了我,谁还敢给你开一条水路出来?四个点不多。”
“多的确不多。但规矩不是这个规矩。”查牧依旧云淡风轻,“两个点已经是非常合理的价钱了,再多就是贪心了,我从来不和贪婪的人合作”
飒昆坐在原地半天没说话,过了好久,才点头,
“两个点就两个点,但是我有另外一个条件。”
查牧掀眸,“说来听听。”
飒昆脸上肌肉抽动,靠近几分,咬牙切齿跟查牧说了句什么。
查牧听完,思忖几秒,随后薄唇凉凉挤出两个字,“成交”。
巴律自从目的达成,为了犒劳吴桀和洪卿,许诺可以帮他们打掩护,让他们两疯玩几天。
一帮小孩浩浩荡荡在庄园里面从睁眼玩到天黑,由吴桀指挥,甚至于吃饭都不回来,佣人拿到他们玩的地方,匆匆对付几口就行了。
占战跟他们在一起,性格都开朗活泼了不少,现在也愿意跟占蓬说两句话了,见了雅娜也不会光低着头不吭声,吴桀踢一脚也知道叫声“阿妈”。
“溪溪,我儿子昨天收了我送他的礼物,还跟我说谢谢了。”
难得休息一天在家的雅娜开心跟小姐妹分享自己的喜悦。
“真的?”南溪笑笑,“我就说嘛,占战这么好的孩子,一定会慢慢想通的,哪有这么小的孩子不粘妈妈的?再给他点时间,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南溪开心拍了拍她的手。
“嗯,我怕占战多心,当着他的面,几乎都不怎么抱丹敏,我跟占蓬也交代了,可是那个混账东西怎么都不听,还说自己累了一天回家就想抱着闺女。
丹敏不让他抱,他硬要强制抱,被丹敏昨天晚上从脸上咬了一口,现在消停了,跑去找儿子,儿子也不理他,活该。”
雅娜边抱怨丈夫的迷惑行为边摇头,“你说他好歹在军队也是个官,回家怎么这么幼稚?昨天还跟吴桀不知道争什么争的面红耳赤的。”
南溪插了块水果咬了一口,“都一样,巴律比他更混,我都习惯了,这或许就是他们的相处方式吧。
巴律和占蓬一言不合就打架,两个幼稚鬼,我看见了都绕着走,怕他们拉我当裁判”
南溪拧了拧眉,“尤其最近,他又被猛哥把官撸了,在家里待着天天看的我心烦”
雅娜尴尬冲小姐妹眨了眨眼,看向南溪身后跑来找老婆的男人,“巴律,你不是跟占蓬出去了吗?”
“嗯,”对面不悦的男人拉了凳子坐到孕妻旁边,“占蓬那个狗东西,弄了两架战斗机让我试飞,尾巴都翘天上去了,南小溪,我回家你还嫌我烦?”
男人看似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声音说不出的委屈。
不远处传来丹敏尖锐挣扎的哭声,雅娜一阵头疼,
“占蓬又强制抱孩子了,我过去看看,不然丹敏脾气太暴躁了,又得咬他。”雅娜找了个借口连忙离开。
“南小溪。”巴律伸手将妻子捞进怀里,漆黑俊眸盯着她,“嫌我烦?嗯?小没良心的,我好不容易有时间待在家里陪你,你还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