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律躺在治疗室的床上,脑子里光怪陆离,混沌一片。
随后,眼前逐渐清醒,破碎的南小溪,无助的南小溪,流泪的南小溪,唱歌的南小溪,漂亮的南小溪,看着他的南小溪……
他的眼前,全是南小溪一张张鲜活的脸,从初遇,到如今……
到了最后,是她生气,瞪着他,
“巴律,我有没有说过,你有了别的女人,我就不要你了……”
她说完,转身,气呼呼的离开,连头发丝都在生气。
他想要抓住她,但是总感觉有张无形的手,将他拉着,拽着,不让他上前。
嗓子像是被烟熏了一样,哑着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急的整个人像是要被烧着了一样,拼尽全力,就是一步都迈不出去,眼睁睁看着她离开,随后,被一个看不清样貌的高大男人带走。
“溪溪——”
男人猛地睁眼,满头大汗。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南溪看着床上猛地坐起来的男人,吓了一跳,轻声询问。
“宝贝儿。”巴律还没有从刚才的混沌中完全醒来,但是转眼,看到她还在,整个人才渐渐松弛下来,将人抱进怀里,吻了又吻,
“宝贝儿,你还在,你还要我,对不对?”
“嗯。”南溪回抱着他,“你是做梦了吗?”
“我梦见你跟别人走了,不要我了。”
直到此刻,依旧心有余悸,巴律深吸一口气,双手搭在她的肩上,同她额头相抵
“老婆。我真的被吓死了,你不要我了,我怎么办呢?”
“好了。呆龙。”南溪淡笑,“别想卖可怜,我可不吃这套,表现不好,我当然不会要你了。”
“老婆……”男人搂着她纤腰抱在自己腿上,叹了口气,“没良心。把老子吃的死死的。”
餐厅。
巴律一个劲的伺候老婆吃东西,自己治疗成功,想起了之前的事,怕她因为蓝玉的事翻旧账,心虚的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南溪看着他的样子好笑,“好了,你自己吃嘛,我又不是没有手。”
“伺候老婆是我的本分。”他贱兮兮的凑上来,“这算什么,晚上回去我再好好伺候你。”
南溪脸瞬间就红了,“你干什么,这是在外面,你讲话注意一点。”
“我跟自己老婆说话,要注意什么。”男人邪眉挑了挑,故意逗她。
巴律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出来看了看,摁下接听键。
“阿龙,你好了吗?”占蓬的声音暗哑衰败。
“嗯。”巴律应了一声,“你找到雅娜了?什么时候回来?”
“他不肯跟我回来,阿龙,她有了别的男人,还生了一个孩子,生活的很好,死都不愿意跟我回缅甸,但是我的人今天调查了一下,那个男人身份并不简单。”
巴律手指捻着打火机,黑眸眯了眯,“怎么个不简单法?”
“他老子在拉斯维加斯开赌场。是当地一个黑帮的老大,手里把控着拉斯维加斯大半的d品和大麻生意,嚣张的很。
不过这小子是私生子,他妈是泰国人,几年前母子俩才被接到国来,而且,存在感并不强。”
巴律伸手去摸烟盒,刚摸到又将手缩了回来,看了看南溪,眼神示意他出去一会儿。
南溪点头。
巴律起身,朝着邻桌的彪子和伏猜使了个眼色。两人点头,随后他才安心走了出去。
男人出了商场,找了个阴凉的地方蹲在少人角落,这才开口。
“什么黑帮老大?拉斯维加斯开赌场的不就那么几个人?”
“他老子叫泰勒,以前是当兵的,在泰国认识了赞隆的妈,两人在一起好几年,赞隆三岁的时候,那个男人回了国,不过一直有给他们母子给钱。
赞隆和雅娜念过同一个学校,那男人因为是混血,长的不耐,又有钱,是校篮球队的队长,我估计雅娜以前就喜欢他。
阿龙,我完了,我把老婆弄丢了……”
占蓬的声音痛苦又绝望。
“泰勒?”巴律挑眉,“那个拉斯维加斯很有名的‘黑心泰勒’?”
“你认识?”占蓬有点意外。
“你忘了,几年前,我去拉斯维加斯开赌场,有个人跟我抢生意,我们还火拼了一场,那个人就是泰勒。”
占蓬拧眉,突地想起,几年前,同盟军经济陷入危机,吴猛和巴律到处凑钱发军饷,到了最后,甚至在国外的银行借了大笔外债。
巴律为了不让吴猛因为钱的事被卡脖子,带着他和拿突,冒着生命危险,去掸邦杀了一个靠d发家的武装头目,在火拼的时候背上还中了一枪。
后来,他偷偷带着钱去拉斯维加斯开赌场。
吴猛知道了,又心疼又生气,让他回来,还是洪谨咬牙,说既然都这样了,不如让他自己闯一闯,派了一队雇佣兵给他,又给了他一笔钱,赌场才开了起来。
但是一开始开的很艰难,三天两头就有人过来闹事,甚至直接端着枪进来扫,那时候的巴律,整个人戾气横生,杀红了眼,跟入魔了一样。
也因为他够狠,够拼命,慢慢的杀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