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律推开公寓的门进来时,就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
南溪已经洗过澡了,穿着睡衣,披散着长发,安静坐在沙发上,听见动静,也没有朝着门口看过去。
男人薄唇抿了抿,好看的眉毛沉了下来,换了拖鞋,朝着沙发走过去,
“宝贝儿,怎么了?不喜欢这个公寓?那我们现在回去?”
南溪依旧没说话,黑白分明的眼眸似笑非笑看着他。
巴律眉头拧了拧,“有话就说,想揍就动手,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这个公寓,是你的?”她挑眉,淡淡开口。
“嗯。”男人点头。
“我不在的时候,就住这儿了?”
“也没有,就是有时候喝的有点多,懒的回去的时候,就在这儿睡了,你不在的时候,我在哪儿都能凑合。”
“是么,凑合凑合着,就把别的女人带来了?”小女人的脸上,终于泛上了点点冷意。
巴律脑后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紧张看着她,“老婆,你说什么胡话呢?哪儿来的女人?没女人,我自己睡的。”
南溪清冽的眸子冷笑,“是么,那这是什么?”她嫌弃用两根手指夹着一张纸巾,摊开在巴律面前,上面赫然躺着两根浅棕色长的直发。
“解释解释?在衣帽间捡到的。”
巴律挠了挠头,不知道她拿两根头发出来让自己解释个什么,“我不知道。”
南溪点点头,“那这个呢?你也不知道?”
她将巴律的一件贴身的黑色背心扔到了他脸上,“自己闻闻,这上面的香水味道有多浓,你也不知道?”
巴律整颗心都几乎要从嗓子里蹦出来了,浑身上下长了嘴就是不知道从哪儿说起,
“老婆,我……我真不知道啊……”
他两步走到南溪面前,单膝跪地,去拉她的手,被她一把甩开,
“巴律,你说句实话,说不定,我心里还能好受点儿。”
“老婆。”男人真的慌了,嘴皮都在颤抖,“我……我真的就只是在这儿睡过那么几次,就我一个人,真的,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头发和香水的味道,你相信我……”
“你不是每次喝醉了就睡这儿?有个词叫酒后乱性,你听过没?”南溪眸子认真看着眼前的男人,依旧是温温柔柔的语调。
“那都是放屁,什么酒后乱性,真他妈喝醉了,软的跟坨泥似的,动都动不了,能有心思睡女人?”巴律眼睛都急红了。
“你动不了,人家可以动。”南溪语出惊人,巴律当即愣了几秒,随后狠狠抹了把脸,
“老婆,我是醉了,又不是死了,怎么可能让别的女人靠近?”
“那谁知道呢?你跟占蓬是好兄弟,说不定臭味相投。”她冷笑一声,说完,站起身来,朝着门口走,
“巴律,我们完了。”
“老婆——”巴律心痛到整个胸口都在痉挛,撑着茶几站了起来,趔趄两步狼狈追了上去,自后面紧紧将人抱住,声音颤抖干涩,
“溪溪……溪溪……你听我说,听我说。”
他发红的眼眸如同入了魔一般,强势将人掰了过来,捧着她的脸,
“老婆,我现在就去查,马上去查,好不好?你别生气,别生气,我会疯的,我真的会疯。”
“还用查?”女人泛着雾气的眼眸逐渐变冷,“你自己看看,这房间里,窗台上,茶几上,卫生间里的鲜花还有那些小东西,哪一个不是用心布置过的?你一个糙男人,会懂插花?懂搭配?你再看看餐桌上的果盘,新鲜又独特,巴律,你说自己没在这里养女人,谁信?”
男人回头,按她说的看了看,“这不都是佣人弄的?老婆,我以前真没注意。”
“你是住的太舒坦了,享受都来不及,哪里来的精力注意,起开,渣男。”南溪狠狠白了他一眼,扯下他的大手,转身去开门。
“南小溪。”男人像是疯魔了,一把将人拦腰抱起,扛进了卧室。
“巴律,你干什么?放开我,混蛋。”南溪挣扎着去打他。
男人毫不在意,将人放到了床上,拉过薄毯,将她整个人除了脑袋,都包了进去,滚了两圈,滚成了一个棒,
“巴律,你放开我,混蛋——”
“老婆,你冷静冷静。”男人欺身压了上来,抱着她,强行捧着她的脸,两人额头相抵,
“老婆,虽然你吃醋,我挺意外也挺开心的,但你不能就这么定了我的罪,因为这么点破事就不要我了,”
“谁吃醋了,渣男。”南溪瞪了他一眼,咬唇别过脸去不再看他。
“我不是,老婆。”他叹了口气,“我现在就让人去查,你哪儿都不能去,乖乖在这儿待着,好不好?”
“我不要,恶心死了。”她瞪了男人一眼,不想理他。
“那我们去,你前脚走,我后脚拿枪崩了自己,这样可以吗?”男人的眼中看不出任何玩笑的成分,南溪被他这话给吓住了,吞了吞口水,鹌鹑似的不敢说话。
“乖。”他大掌摸了摸她头发,将人拆开,拿了她的外套过来,给她披上,带着人去了包厢。
二十分钟不到,拿突推门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