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膛破肚,剥皮抽筋,上秤。”
“得嘞。”
听到苏宇吩咐,众人开始行动,剥皮,剔骨,这属於老本行,必学技能之一,全员都会的,只是有的在行,有的算是二把刀,但起码每个人都会。
苏宇一声令下,全员开始行动,四百多斤的猎物,没用一小时就全部搞定了。
已经有人去点火了,大锅已经架了起来。
“趁着天色尚早,还能看清,先分肉,再炖肉。”
“得嘞。”
虎子早早就借来了秤,苏宇亲自操刀,他心中有数,每次割肉都是十斤,相差不大。
最後一看,根本没必要上秤了,因为苏宇很有把握,每次下刀都是十斤,多也不会多几两肉,少也不会少几两肉。
相差不大,大家当然不会在意。
要说几个月前,给搬运队分肉,不给狩猎队,还是狩猎队的成果给其他人分,他们肯定不乐意,可现如今已经心态发生了重大变化。
因为几个月下来,这帮人攒了不少钱,可以说每个人都够买一辆崭新的自行车,还有剩馀了,根本不差这三瓜两枣的。
他们正在纠结,是攒钱买自行车,手表,娶媳妇呢?还是掏出五百元,给东家买断枪支归属权,用来入股加大分红呢?
这点他们很纠结,所以迟迟没有做出决定,因为有钱了,所以不会纠结十斤肉的事了。
加上苏宇说的在理,人家是来学习的,帮他们干了活,他们感谢一些三个月的帮忙,理所应当。
十斤肉就算野味八毛钱,也不过八块钱,八块钱确实不少,都够娶媳妇了,但账不是那麽算的,你一个月光是吃盐,油,锅碗瓢盆零了八碎的,一个月也需要花两三块钱。
八块钱分到三个月里,一个月才不到三块钱,一个月不到三块钱,什麽概念?城里找临时工盘火炕,一天一块五钱是大师傅,但临时工也就是搬砖的,都要给五毛。
这三块钱够干啥的?啥也干不了,就算一天五毛钱,也才需要六天,而他们一个月起码搬运十五天,因为干一天休息一天。
到底谁吃苦?一目了然,他们这十斤肉,还真就是意思意思,如果按打工算钱,他们这十斤肉远远不够。
你别忘了,苏宇不是只说不练,他是每个月都让出一部分肉给了人家,人家是真拿了,如今轮到他们而已。
东家不玩虚的,他们好意思不给师弟,晚辈一点礼物吗?送别礼啊。
你不能说三个月相处,一点情感没有吧?
没人愿意当这个出头鸟说反对,为了几块钱,不知道,这也不是道德绑架,只是理所应当的,毕竟人家确实帮了忙,减轻了他们的负担。
“铁锁,看着点大夥,剁的肉别太大,无法入味。”
给大夥分了肉,剩下的全剁了,然後倒入锅里炖了。
苏宇让人放入土豆,土豆炖肉,可以美美哒吃一顿了,烀饼子,玉米面的,吃不饱的可以吃烀饼子。
一人一大碗肉,一块烀饼子,别说吃饱,吃撑都没问题。
这次苏宇没有回去吃,而是留下来和大夥一起吃的,甚至黄夙娥都被苏宇叫来了,跟大夥打了个招呼,才端着一碗肉,一块烀饼子回去吃。
当然,东家媳妇来端肉,自然是管够了,没人反对,大夥也愿意,毕竟黄夙娥确实不错,偶尔还会给他们洗衣服,虽然苏宇几次阻止,但黄夙娥还是那麽干了。
所以无论是狩猎队还是运输队,对黄夙娥都是很尊敬的叫大嫂,吃一碗肉,当然就没啥问题了,谁敢反对,那不是找揍吗?
毕竟苏宇经常骂骂咧咧,说他们懒的像猪,衣服还要他媳妇给洗?虽然不是每次都是黄夙娥给洗,但偶尔一次,他们也很知足了。
“路上小心,注意安全,一个月後,我在三水湾,训练基地,恭候各位大驾。”
苏宇抱了抱拳,众人齐声喊了一声保重。
不得不说,跟着张立国学习了格斗,学会功夫后,身上多少带点江湖气息。
众人同样还以抱拳礼,气氛很融洽。
苏宇目送他们提着十斤肉离去,身影渐行渐远。
“东家,他们离开了,那我们怎麽办?以後真要自己搬运吗?”
“废话,你还想偷懒啊?这才过了三个月好日子,就忘了根了?之前怎麽搬运的,以後还怎麽搬运,也就是比平时辛苦一下,坚持一个月。”
“一个月後,他们肯定有人会来,到时候人多了就轻松了。”
众人无奈点头,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第二天苏宇去了公社,面对面跟秦书记做了汇报。
毕竟组织大夥来学习狩猎,是他提议的,如今结束了,他当然要跟秦书记说一声了。
“你小子,来就来,还给我带一罐茶叶,是几个意思?贿赂我?”
苏宇和秦书记,彼此熟悉后,也不再同志,同志的称呼了,反倒是更加亲近了。
“哪能啊,我哪敢啊,谁不知道秦书记您大公无私,不收礼物,这是我当晚辈的给您带的新茶,让您尝尝味,就一斤,多了也没有。”
秦书记拿起来看了一眼,包装上的名字《廖福散茶》用牛皮纸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