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辣的一发都滚出来。
第二拳打在额头上,只打得眼眶崩裂,好比开了颜料铺,红的,黑的,黄的同时绽放。
第三拳打在太阳穴上,仿佛请来个响器班子,磬儿铙儿钹儿一起响。
眨眼,赵豆子被打得六亲不认,分不清东南西北。
他想不到邢如意这么能打,跑又跑不掉,因为如意的手很有力气,把他按上动弹不得。
猛地发现旁边有个鸡窝,他顾头不顾腚,一脑袋扎了进去。
心说:还好我拼命地护住了脸,英俊的相貌才得以保存。
打吧,打不死就行,大不了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事情巧得很,黄昏,所有鸡全进了鸡窝。
鸡窝里有只大公鸡跟一只老母鸡,正在谈情说爱,卿卿我我。
赵豆子的脑袋忽然闯入,把它俩撞开了。
公鸡勃然大怒:奶奶的腿!打扰老子的好事,啄死你!
砰砰砰!公鸡毫不客气,在他的头上狠狠啄了七八下。
母鸡也不示弱,将屁股扭转,噗嗤!窜他一头臭粑粑。
赵豆子倒霉透顶,脑袋上出现几个红肿的大包,眼睛也被鸡屎糊上,啥都看不清。
“啊!救命啊!”他再也无法忍受,猛地将邢如意推开,跳起来就跑。
邢如意怎么会放他走?顺手抄起一根粪叉。
乡下的粪叉专门挑粪用,前面有四根钢齿,大概一尺多长,根根锋利如刀子。
如意抬手一挥:“人渣休走!吃我一叉!”
噗嗤!粪叉不偏不倚,端端正正刺在赵豆子的屁股上。
“啊!”赵豆子又发出一声惨叫,带着粪叉跑了。
后面好像拖着一条长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