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了,不用打120了,我送她去医院。”沈珏快速说。
“你们不用操心,她是我的朋友。”
保安欲言又止。
沈珏把她放在副驾,系上安全带“人命要紧,你们可以跟两个人来。”
沈珏开的很急,还好雨夜的路上,车并不多,旁边1000多米就有医院,但他第一次觉得,这1000米那么长。
长的像他生活的这二十八年一样。
两个保安一起开车,跟着进了医院,到了急诊。
他们也分不清,沈珏头上的,到底是雨还是汗。
沈珏知道,那不仅是雨,是汗,也是泪。
他微长的头发被雨打湿,乱蓬蓬在头上,那一墨绿色,格外明显。
一个保安小声对另一个说“你看吧,顶级美女总是要配顶级帅哥的吧,哪里有你的份”
另一个沉默不言。
医生出来,取下口罩“吃了药,还好送来的及时,洗过胃了,今晚必须得守着,可能估计明早才会醒过来,你可以的吧,你是家属?”
沈珏愣神“谢谢医生,辛苦了,不是家属,是朋友,我守着没问题。”
医生脸上一脸了然。
大半夜一个穿着睡衣的美女,一个一身运动的帅哥,又一脸着急,怎么看都得是同居男女朋友关系。
就是这两个,是保镖?还是保安?
他自然不管那么多,只说“可能抑郁症太严重了,平时要多宽慰一些。”
沈珏点头,他知道她的部分经历,却没想到她始终没有走出来。
当然,沈珏所了解到的林芷,不过仅仅只是,她生活里的冰山一角,而已。
因为她从来不向任何人吐露自己的全部真心。
那些埋葬在心里的秘密会成为永恒,又或者成为谎言。
即使所有的谎言,都是无可奈何后的,千难万难。
沈珏和保安护士一起,将她推进病房。
保安上前“沈先生,我们陪你在这里吧。”
沈珏看向他们“嗯,你们在外面就行,我想办法通知她的家属,她是我叔叔的学生,不会有事的。”
不是女朋友,也不是朋友的女朋友,是叔叔的学生。
他进入病房,关上了门。
为她整理,有些凌乱的头发。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抱起她的那一刻,那颗心是着急的,可是身体的细胞却在触碰到某个部位的时候,骤然兴奋,绷紧。
就像此时此刻,知道她没事之后,他的身体依然会在触碰到她的时候,带着人体最原始的欲望,呼之欲出。
他的手抚摸上她的脸。
手很大。
脸也不小,那是一张和她的瘦弱身体仿佛不符合的脸。
她是普通身高,宽骨架,突出的地方很立体,不突出的地方很瘦。
抱她在怀里的时候,已经全然感受了她身体所有的样子,因为平时,真实的样子,都藏在仅仅见过几面的,宽松裙子里。
唯一不宽松的一次,因为距离太远,根本看不太清。
那平日里健康的小麦色,现在是苍白的,冷艳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低头,吻上她的唇。
这是他的初吻,带着天生的爱与细腻,温柔的,轻柔的,他的呼吸洒在她脸上,她依然在沉睡。
他加深了这个吻,仿佛意犹未尽。
她的声音轻柔“秦鹤,我爱你啊。”
他心口一刺,突然离开,怕她醒来。
这算是趁人之危。
秦鹤,大抵是他那个前男友的名字。
沈珏心头重锤砸落,呼吸开始紊乱,是因为这个吻,更是因为这个名字。
他坐在床头,久久不能自已。
他发微信给聂慕:帕罗西丁是抑郁症药对吧?
聂慕刚好在值班,秒回:对,怎么,不是你要吃吧?是你的带刺玫瑰在吃?怪不得学心理学,医者不能自医啊,你们有进展了?
沈珏心痛不已:我和她在医院,她昏迷了,洗了胃。
聂慕不明所以:陆白怎么说的?
沈珏心头叹气:陆白说机会给我了,他什么都没有多说,只说让我遵从自己的心。
聂慕全然会意:她连陆白都没放在心上你这爱情路漫漫,上下而求索在你家旁边那个医院?
沈珏一声叹息:嗯,离得近。
聂慕看透沈珏:昏迷,肯定不是在你家昏迷的,那是在她家?你怎么进去的?爬楼?真有你的,为爱冲锋陷阵。话说上次是不是你把娱记弄走的,那么实锤的爆料居然没有什么女方信息
沈珏翻了个白眼:少废话。
聂慕淡然淡定:切,肯定是不碍事你才有空在这里和我废话,解铃还须系铃人,陆白把机会给你除了觉得你人品过硬以外,自然还有其他的原因,你要不要问问陆白的意思。
沈珏再次叹息:算了,他和我打了那么多哑迷,肯定是不想我知道些什么。
聂慕心下了然:也对,病急乱投医,你明天从她自己那里打探打探喽。
沈珏心悬半空:好,麻烦你了。
我追忆往昔,无尽相思,分崩离析,一片废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