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连连摇头。
“二小姐没什么。”
苏安然抬手,一巴掌甩在了丫鬟脸上。
丫鬟跪在地上浑身颤抖。
“说,发生了何事,要不然本小姐现在就把你卖进黑窑。”苏安然厉声道。
丫鬟面容死灰,用颤抖的声音回答道,“小姐自己进去看吧,夫人……”
“我娘发生了什么事情?”苏安然说着快步向里面走去。
守门的婆子见到苏安然,吓得面如死灰,扑通跪在地上。
“小姐,小姐,您怎么回来了?”婆子扯开嗓子大喊道。
婆子的反应更让苏安然觉得不对劲,她上前一步,一巴掌甩在婆子脸上。
“闭嘴!”
婆子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出声。
苏安然用力推开门,快步向里面走去。
绕过屏风,穿过二门才进入孙姨娘的暖阁。
暖阁里,一男一女,慌乱不堪,赤条条的满是白肉。
苏安然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孙姨娘。
“娘,你,你这是……”
床上那个男人显然不是绥宁伯。
“安然,你听娘解释。”孙姨娘捂住胸口,扑上来抓苏安然。
苏安然满眼震惊。
她不敢相信孙姨娘竟然做出这等不堪之事。
“娘,你怎么能做出此等事?太下作了。”
孙姨娘一巴掌甩在苏安然的脸上。
苏安然捂住脸,震惊的看着孙姨娘,满眼全是愤怒,转身就要跑出去。
“把门堵上。”孙姨娘大喊一声。
柴松眼疾手快,上去将门堵上。
孙姨娘抓了一件衣服扔给柴松。
“表哥,将衣服穿上。”
柴松这才将底裤提上,刚才赤身裸体,只担心苏安然冲出去,将他和孙姨娘之间的苟且事告诉绥宁伯。
“表哥……”苏安然不可置信的看着孙姨娘。
“这是你的表哥?”
苏安然并不认识柴松。
“对,他是我远房表哥。”孙姨娘此时已没有刚才那般慌乱,反正苏安然跑不掉。
她一边穿衣服,一边将柴松的衣服扔给他。
“即使是表哥,娘,你也不能做出这种事情,你让我怎么办?”苏安然质问道。
孙姨娘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我还是跟你学的。”
苏安然觉得荒唐,“娘,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这也太不负责任了,甩锅也得有个底线。”
“如果不是你爬了离王殿下的马车,和离王当街做出那等苟且之事,我还不敢迈出这一步。”
孙姨娘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你表叔在伯府已经住了十几年,可我们之间从来没发生过逾矩之事。”
“我一直恪守本分,想做一个好妻子,好娘亲。”
“可是你爹这些年是怎么对我的?”
“他每天去勾栏戏院找那些不干不净的女人,在外面还养了外室。”
“凭什么他可以,我却不可以?”
“表叔对我深情,爱我始终如一,我们为什么不可以在一起?”
“你还没有嫁给离王,就和离王乱搞,你又比我高贵到哪里去?”
“你自己做出那等丢人之事,不觉得难堪,我做这点事情,你倒觉得难堪了。”
孙姨娘的话让苏安然无言以对。
他们母女俩好像是一路货色。
苏安然脑海里闪过这句话,可又觉得不能这样想自己。
她喜欢离王,她要嫁给离王做离王妃,将来做太子妃,做皇后。
她最终的目的是做皇后。
身为女人,哪一个女人不想做皇后?她只不过是为自己想做的事情付出努力而已。
别的女人难道不想吗?只是迈不出这一步而已。
欧阳婉如也想,但是她不敢,也没有这等本事,所以她只能做失败者。
苏安然不想做失败者,所以必须要采取主动权。
她是有进取精神和奋斗精神的女人,她不是不堪的女人。
苏安然想明白这件事情,便也不再如刚才那般激动。
确实,每一个人都有争取自己想要得到东西的权利。
柴松此时也穿好了衣服。
“你们之间?”苏安然坐下来,看着柴松和孙姨娘。
孙姨娘坐下,然后为柴松倒了一杯茶递给他。
“表哥喝茶。”
此时的孙姨娘温柔似水,深情款款,像一个乖巧懂事的小女人。
眼前的孙姨娘让苏安然觉得陌生。
在她印象中,孙姨娘总是歇斯底里,不可理喻的。
此时她对待柴松竟然能温柔似水。
果然,喜欢和不喜欢是有巨大差别的。
柴松喝了两杯茶,然后坐在旁边,并没有说话。
“他叫柴松,是我的远方表亲,也是你远方表叔。”
孙姨娘用柴松的杯子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下去,然后向苏安然解释。
“当年我们青梅竹马,恩爱非常,可是你外祖母和你舅舅为了攀上伯府,便私下把我许给你爹。”
“就是因为你爹在赏花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