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政委差点找个地缝钻进去,他赶紧道:“小姜,对不住,是我教子无方,你放心,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这一次刘益没有留手,正所谓,当面教子,背后教妻。
他和艾秋枣的事情,可以回家解决,但是子不教,父之过!
刘益想都没想,直接抽出了皮带。
刘高山畏缩着看向刘益,“爸,我,我开玩笑的,我”
刘益根本不听他的解释,手里的皮带狠狠地向他抽去!
“啊,爸,我错了,妈,救救我!”一句话的工夫,刘高山身上挨了四五下,他不停的躲,可是根本逃不出刘益的手掌心!
艾秋枣像疯了一样,朝着刘益去了过去,“你干什么,你要打死他啊?姓刘的,你还是不是人,那是你亲儿子,你为了一个外人打他?”
艾秋枣死死抱住刘益的胳膊不松手,刘高山趁着这个机会撒腿就跑。
刘益恨铁不成钢,使劲一挣,就把艾秋枣甩了出去。
艾秋枣摔了一个大跟头,坐在地上嚎,“没法过了,这日子过不下去了。姓刘的,你是要把我们母子逼死啊?”
要不说艾秋枣不讲理呢,她自己做了什么,她儿子做了什么,她心里一清二楚。可是她觉得自己根本没有错,错都是别人的!
一个半大孩子打人能有多疼?姜颜就不能忍一下,非要弄的鸡飞狗跳,把他们一家人的生活搅和的一团糟?
想到这里艾秋枣狠狠地瞪了姜颜一眼,看那架势,恨不得扑过去把姜颜生吞活剥了一样。
姜颜冷笑一声,提着早饭走到刘益的身边,“刘政委,我先回去了,司律还等着吃饭呢?他刚刚参加救援回来,身体还没有恢复,饿到可不行,你说是吧?”
刘益可不是没有脑子的,立刻就明白了姜颜的意思,“那你快回去吧,别让团长等着了。”
姜颜点了点头,这个刘益倒是个聪明人,他能从农村走出来,一步一步走到今天这个位置,不是没有原因的。
姜颜虽是走了,可刘家的事儿却没完!两口子回家打了一架,刘益这次没动手,但是离婚的想法却越发坚定了!
“我要离婚!离婚。”刘益歇斯底里的怒吼,眼珠子通红,像疯魔了一样。
艾秋枣被吓坏了,她从来没有见过刘益这样!她是真怕了,可是这次,不论她怎么求饶,如何道歉,哪怕她说回老家,刘益都不为所动。
“这个婚我离定了。”
艾秋枣觉得天都要塌了,要是离婚了,她怎么活?她怎么养活孩子们?回到老家,乡亲们还不得笑话死她?父母兄嫂一定会觉得丢人
艾秋枣绝望了,她觉得人生毫无意义,与其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算了!
艾秋枣起身去灶间找了一条绳子,想悬梁吊死。
她生是刘家人,死是刘家鬼,想和她离婚,下辈子吧!
艾秋枣踩着凳子,把绳子甩到房梁上,她甩了三次,才把绳子挂好。
艾秋枣一边打结,一边哭,她太不甘心了,明明自己什么都没有做,可是别被人污蔑成是个搅家不宁的恶毒人!
凭什么?姜颜没来家属院的时候,她什么事都没有,她是别人口中热心肠的艾大姐。她虽然没有啥文化,但是这么多年自己寻求进步,把孩子们和家里都照顾的很好,就是刘益也对她赞不绝口的。
可是姜颜一来,一切都变了!
她不再是热心肠的艾大姐,而且没事找事,算计人的老卑鄙。
艾秋枣越想越气,凭什么,全院的人不知道看了她多少笑话,她要是就这么死了,岂不是什么都没有了?
说不定这才是家属院里最大的笑话,以后几个孩子成了没有娘护着的野孩子,还不得让人欺负死?
不行!她不能出事!要死也是别人死,凭什么她这个什么事都没做错的人去死?
艾秋枣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一把将绳子扯下来。
她不能死!
艾秋枣把屋里收拾一下,整了整身上的衣服,阔步走了出去。
艾秋枣现在不在乎了,大院里的人随便怎么说,不耽误她的事。
艾秋枣去了供销社,直接到农资柜台,买了一瓶农药!她把农药揣在怀里回了大院。
司律吃完了饭,就回了团部。
姜颜刷碗收拾屋子,忙活一阵,突然想起去茂县前,小战士还特意给她送过一封信,是从墨省寄来的。
她把信从空间里拿出来,一看邮戳,果然是五道沟公社寄出来的。
姜颜赶紧把信拆开,发现信是鲍家老二写来的。信的开头先问候了她,随后汇报了一下养殖场的进度,他在信里还提出了几个关于养殖方面的问题,信最后,他强调中药种植方案已经被提上议程,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有好消息。
“家人一切安好,勿念。”
姜颜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鲍家人这是向自己报平安呢!告诉她家人安好。
这就好!她倒是想给家人写封信,可惜审查太严格了。
不如她也学学鲍家人的做法,写一封回信,顺便报个平安。
说干就干。
姜颜拿出信纸铺在桌面上,提笔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