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肯定有蹊跷。王爷,今晚我再去探一探吧。”李青不相信什么都打探不出来,毕竟那可是活生生的两个人。
“别急,本王先找个人问一问!”
李青看着墨倾尘讳莫如深的神情,便知道他这是有法子了。
……
“不许动!”
一柄带着寒光的剑架在了脖子上,侍女脸色巨变,颤着声音求饶道。
“饶命……饶命啊……”
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侍女甚至没看见男人的脸庞,便被架到了角落里。
她知晓,若是看见刺客的脸,只怕今日便不能活了,索性闭上了眼睛。
“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也什么都不会说的。”
见她如此乖觉,墨倾尘冷笑一声,嗓音中带着几分寒意。
“听清楚了,你要是好好回答我的问题,我就放了你,你若是敢有所隐瞒,我立马杀了你!”
侍女毫不犹豫的点头。
“你的主子是谁?”
侍女不敢撒谎,抖着声音说道:“季……季悠然。”
“你在她身边多久了?”
“三个月。”
同他打听的一样,墨倾尘开始进入正题。
“知道三王子吗?”
听见他的问题,侍女愣了一下,似乎是在犹豫着该不该回答。
“你要不说,我就杀了你!”墨倾尘刀尖一立,在她的脖子上磨出一道血痕。
侍女当即吓破了胆,不敢撒谎,“知,知道的,只是单于下了命令,任何人都不许提起三王子。”
“他真的死了吗?”墨倾尘再次问道。
侍女小声答道:“奴婢只是一个小小的婢女,并不知道:不过奴婢是亲眼看着三王子下葬的,绝对不可能有假啊。”
她这话里明显有话,先是说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女,并不知道:后又说是亲眼看见胡楚意被火化。
自相矛盾的两句话结合在一起,说明了她在说谎。
“看来你是真不想活了!”墨倾尘冷哼一声,刀尖朝向的侍女。
“我……我说,我说!单于下令,任何人不许再提起三王子,说是……就当他死了。”
这件事情她作为一个婢女本不应该知道的,可她是季悠然身边的婢女,颇得季悠然的宠爱,做什么事情都要带着她。
她也是无意之中得知了三王子离开,可具体三王子去了哪里她并不清楚,她只知道三王子无意王位,单于也是同意他走的,只是剥夺了他的身份。
他们这些知道的人都被单于威胁了一番,谁要是敢泄露胡楚意并未死的下落,便会被罚拔舌。
墨倾尘眼眸微闪,眼中划过一抹冷色,“那你可知道墨王妃。”
经历过刚才的恐吓,侍女完全不敢撒谎,连连点头,“知道的,她……她已经死了。”
墨倾尘刀尖一颤,“怎么死的?”
“是阏氏,阏氏让人折磨她,活活把她累死的。”
听到这句话的墨倾尘手指捏得咔咔作响,他抬手,直接将侍女劈晕在地,看着四下无人,便回了营帐。
李青穿着墨倾尘的衣裳在榻上装病,见他回来,立马翻身下床,将衣裳脱了去,“王爷您回来了,您查清楚了吗?”
问完,他才发觉墨倾尘的脸色不大好看,心中不由得有了一个坏想法,“是什么都没查到吗?”
墨倾尘还是不说话,李青见此,只能往更坏的方向想,“王妃是不是出事了?”
墨倾尘忽然抬起头望向他,凌厉的眼神中仿佛带着寒光,“不可能的,她那么机灵,绝对不可能就这么白白的死去。”
她怎么可能会死?那么多次都死里逃生了,她怎么可能会倒在这里?
见他的情绪有些失控,李青怕他太过伤心而伤了身体,连忙劝道:“王爷王爷你先冷静一下,不管事情是真的还是假的,只要没见到王妃的尸体,我们都可以不相信。”
如果檀灯灯真的死了,那为什么当初胡楚意运回来的尸体会是一具面目全非的女尸。
墨倾尘已经找军医查过了,那绝对不是檀灯灯的身体。
“对,现在最有可能的结果就是胡楚意带着灯灯离开了。”
抱着这样的信念,墨倾尘慢慢的让自己冷静了下来,无论是何情况,他都要找到胡楚意,只要找到胡楚意,那么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找到胡楚意,他没死。”墨倾尘墨色的眸子定定的看向了李青,神色执着的说道。
李青颔首,“王爷,您放心。属下一定会找到王妃的下落。”
夜间,营中升起了篝火,士兵们围在篝火前把酒言欢,墨倾尘索然无味的坐在桌边。
单于见他的情绪不高,笑着举起酒杯,“墨王可是不喜欢我们这边的风土人情。”
听说昨晚墨倾尘拒绝了两个舞女的伺候,那可是他挑的营中最具风情的女子,他连这样的两个女子都瞧不上,眼光属实是有些高了。
墨倾尘微微一笑,脸上的神情看不出敷衍,“匈奴的风土人情与大胤不同,别有一番味道,只是离家日久,有些想念家中的母亲。”
“原来是念家了,也是,两国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