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鸢儿一下失去了所有力气,她眼含泪光,颤声对着墨倾渊开口,“皇上何必针对一个小宫女,她不过也是听命行事,你有什么怒火冲我来,别对一个小宫女。”
墨倾渊嗤笑,寒沁沁的目光带着几分嘲讽,嗓音温柔却让人感觉不到一点温度,他道:“莫鸢儿,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跟朕讨价还价,你不过是一枚棋子,失去了利用价值,你对朕没有半点用处,朕想怎么处置你还有你身边的人,你都没有拒绝的权利,知道吗?”
他就是要她清楚,只要他想,他捏死她就像是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甚至她什么都不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
“你……”
莫鸢儿气得心中滴血,却什么也做不了。她只恨自己从前没有看清楚这人的本性为恶,他容忍不了背叛,他这是要她好好品尝,他的报复。
“来人,动手!”
墨倾渊一声令下,两个侍卫进门将翎玉压住,一个捏住她的嘴,掏出一把明晃晃闪着寒芒的刀。
莫鸢儿挣扎着想要去阻拦,被墨倾渊抓住手,他冰冷的声音与她凄厉的叫喊融在了一起。
“不!不要!”
“莫鸢儿,看清楚了,这就是背叛朕的代价!”
匕首一闪,一条血淋淋的舌头掉在了地上。
翎玉痛到几乎要昏厥,却强忍着没有出声,只是笑着看着莫鸢儿,冲着她摇头,示意2她不要上前。
墨倾渊欣赏完莫鸢儿好看的表情,没了留下来的想法,转身大步离开。
莫鸢儿没了桎梏,冲过去抱住翎玉,“翎玉,翎玉……你没事吧?”
翎玉痛得浑身发抖,却因不想让她担心,冲着她摇头,脸上强挤出一丝笑。
莫鸢儿摸着她苍白的小脸,颤抖着摇头,“对不起,对不起……”
……
厌离听见有人敲宫门,前去打开门,看到了门口的人,是墨临越。
“三皇子,您怎么来了?”她意外的看着他。
墨临越看见厌离,脸上不自觉的勾起一个笑,轻声道:“太后让人给王妃熬了安胎药,我正巧无事,便接了送药的活儿。”
听闻他是过来送药的,厌离退一步让人进来,“主子这会儿还在午睡,醒来只怕还要一会儿。”
他没有进去,只是将食盒递给厌离,“无事,我把药送到就行了,人就不见了。”
厌离接过,“那便谢过了。”
她看着墨临越,半月未见,他看起来壮了不少,看来康宁宫将他养的很好。
“嗯,好,那我就先走了。”他一步三回头离开。
厌离看着他的背影笑笑,墨临越倒是有几分皇子气概了,较之之前那副可怜怯懦的模样好多了。
她拿着食盒进门,听见几声咳嗽。
“主子,你醒了。”厌离听见帐中动静,小跑着掀开帐子,笑着道。
“嗯。”午觉睡得檀灯灯浑身乏力,她撑着身子坐起身。
“主子醒醒神,安胎药太后让人送了过来,凉了有一会儿了,您现在喝还是……”
“现在喝。”她正好有些口渴。
厌离将食盒打开,端着药递给檀灯灯,“主子慢些。”
檀灯灯接过药,鼻子动了动,并没喝,目光幽幽盯着药碗,忽然问道:“厌离,药是谁送过来的?”
厌离一愣,下意识看向药碗,心念一动,“主子,是药有什么问题吗?”
“嗯,这可不是安胎药,而是堕胎药。”
她抬手将要倒在了地上,眼眸中闪过一抹寒光。
厌离眉梢一皱,神色凛然,“这药是三皇子送来的,应该不会有问题呀?”
“三皇子没问题,有问题的是这药。”檀灯灯当然相信墨临越不会做这样的事,但不代表别人不会做这样的事。
“那现在怎么办?”厌离蹙眉,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搞的鬼。
“不怎么办,这件事不要喧哗,太后那边也不要说。”
太后知道只会徒增担忧,解决不了任何事情。
“是。”
檀灯灯看向窗外,阳光和煦,宫里看起来一切平静无比,可深埋在底下的阴谋诡计却遮掩不住。
只怕也安静不了多久了。
“厌离,你去联系萧靖。”虽然现在还没想好要做什么,但先做打算总是好的。
“好。”
夜晚,镇国公府。
萧靖舒爽的泡在浴桶里,来回奔波了一日,他此时才觉得活过来。
咔嚓。
屋顶突然传来一声瓦檐断裂的声响,萧靖闭上的眼睛忽然睁开,似笑非笑的看着头顶,“阁下大半夜来此有何贵干?总不会是心悦本公子想要偷看本公子洗澡吧?”
黑影从窗外一下翻进房间,烛火下,女子一身黑色劲装,面色冷冽,“萧世子,是我。”
见来人是一直跟在檀灯灯身边的那个女护卫,萧靖眉头舒展,躺会浴桶,笑盈盈开口,“实在对不住,我现在这模样不便接待,厌离姑娘来是王妃有什么事情吩咐吗?”
“我家主子想请萧世子同徐世子说一声,她近日可能要出宫,希望你们安排好。”
萧靖闻言眉头一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