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看着重重甩袖离开的女人,李青冷哼一声,心头不屑。
真当他们王府是谁想进就能进的,当初不嫁,现在见王爷身子好了,便挤破了头想往里钻,做梦!
“今日之事做得好,王爷有赏,以后这女子再上门,你们也不必同她客气。”
侍卫抱拳行礼,对于刚才墨倾尘的维护心中也是十分感动,“是!”
打发了洛菀菀,李青转身回府。
花厅中,檀灯灯接过丫鬟递上的茶水,开口,“龙骨到手,接下来就简单多了。李青,制药过程中,我不希望有任何人进我的阁楼,就烦请你派人守住门。”
李青顿时精神一振,“王妃要开始制药了吗?需不需要属下帮忙?”
一想到折磨王爷多年的毒能解,他便满心欢喜,自告奋勇要打下手。
淡淡饮一口茶水润喉,她婉拒道:“不用了,我习惯自己动手,不需要旁人插手,你只需帮我把门守住,便是帮我了,切记,谁也不能来打扰我制药,你家王爷的性命就在捏在你手中了。”
李青精神为之一震,心中升起一股责任感,面色肃然,“是,王妃放心,属下绝对不让任何人靠近阁楼。”
谁敢靠近,他不介意让他横着进来,竖着出去!
李青用着顺手又安心,得了他的承诺,檀灯灯放心起身,“接下来我不会出我的阁楼,饭食放在门口,我自会取。”
墨倾尘抿了抿唇,漆黑的瞳眸落在了女人小脸上,“你不休息一下?”
她忙了一天一夜,只在马车上小憩片刻,应当还未休息好,他虽急于解毒,却也不差这点时间,几年都等了,再等几天也等得。
这是在关心她?
檀灯灯挑眉,不甚在意的笑,“无碍,我已经休息好了。”
她从前三天三夜未合眼都干过,这才哪到哪儿。
况且,她未解过西域之毒,于她而言,也是一种挑战,而她,最喜欢的就是挑战!
檀灯灯潇洒提裙而去,脚步轻快,“走了。”
墨倾尘深邃眼眸攫住女人渐渐消失在长廊的娇小背影,眼中浮现出少有的笑意。
李青看着兴致勃勃出门的檀灯灯,摇摇头,心中暗暗感慨,王妃喜欢迎难而上的性子,倒是和王爷有几分相似。
扭头见自家王爷唇角破天荒的扬着笑,他不知他在开心什么,便问:“王爷您笑什么?”
墨倾尘不答,放下茶杯,淡声道:“推我回房休息。”
李青遵命,推着他出了花厅。
难得的好日头,昨夜下过一场雨,空气中扬着一股泥土的清新之气。
李青看着闭眼假寐的男人,心中有话到底是没憋住,低声道:“王爷,若是王妃真的解了您身上的西域之毒,接下来您打算如何安置她?”
解了毒,檀灯灯便没有用了,在她身份不明之前,留她在王府,似乎很危险。再者,王爷毒已解了,处境便只会更危险,留下一个不是心腹的人知道如此秘密,只怕会是后患无穷。
见墨倾尘睁开眼,没阻止他说话,便接着道:“虽然王妃一直尽心尽力为您解毒,但属下觉得,她是一个隐患。王妃身份成谜,既查不到,也摸不透,很危险。”
还有她身边那个来无影去无踪的女子,身份定然也不简单。
男人低沉的嗓音幽幽响起,“危险?”
“对呀,尤其是今日,珍贵至极的龙骨,药谷王说送就送,眼睛都不眨一下,那诚惶诚恐的模样,就是见了您他也未曾如此。”
而药谷王的行为,仅仅只是因为檀灯灯的一句话。
檀灯灯不愿说她到底说了什么让药谷王如此恭敬,他却大致猜测了一下。
其中最有可能的,便是她捉摸不透的身份。
墨倾尘目光下敛,鸦羽般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一点阴影,眉梢舒展,不似在外人面前的冰冷疏离,扬起的唇瓣弧度让他多出几分柔和,“你不觉得王妃与本王是同一类人吗?”
他们都是身怀秘密,处境危险,被动接受着本不属于他们的命运,但却又不甘被迫承受旁人的施压。他们蛰伏、潜藏、等待,只等哪天敌人露出破绽,然后一击毙命!
闻言,李青恍然,经过墨倾尘这么一提醒,他突然明白为什么他总是对王妃的话有一种莫名的信服感,原来是因为王妃与王爷很像。
不是容貌,而是一种感觉。
面对檀灯灯的发号施令,他竟然下意识会想要去听从。
“之前没发觉,王爷您这么一说,属下才明白过来,为何我总觉得王妃很像一个人。”
墨倾尘微勾唇瓣,微微抬头看着天际浮云,淡声道:“本王信她,既然不想说,那就尊重她,待她何时也同样相信本王,自会知晓谜底。”
疑人不用,虽然檀灯灯满身都是秘密,但他就是能感觉出来,她并没有恶意,又或者说,他甚至看得出来,她确实在认真为他解毒。
他有这个自信,他们会成为朋友。
看着莫名对檀灯灯信任无比的男人,李青一顿,迟疑问道:“那神医还找吗?”
墨倾尘摇头,“现成的神医不就在眼前,何必舍近求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