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她想要说的是,实在是她房间是一米五的床,有点窄,两个人睡可能是有点挤,也不知道他这长手长脚,会不会不习惯,问他的想法的,可他要这么理解,就这么理解吧,大家都不用挤。
温延珵手扶在了行李箱的把手上,余音就听到张卉敏在楼下喊人,是喊她,她走到了温延珵的身边交代:“你在这儿等我一下,我一会儿陪你去。”
到了春山,她知道温延珵老家不在这儿,总归她要尽地主之谊。
温延珵见她匆匆跑下楼。
半开的门里,那间客房的陈设都清晰可见。
六年前,他就住在这里五个月,却也一点都没有留下自己的痕迹,他来时怎么样,走的时候还是怎么样。
后来这个房间睡过谁,他也不知道,仿佛这五个月都未留下任何的记忆点一般。
温延珵没有等她上来,拿着行李箱从楼梯上一步一步走下去。
六年前,他也是这样下楼,先是经过余音的卧室,她不在卧室,他没有和她告别,就这么从余家离开。
一切只是在重复。
自己和余音,哪怕用一段婚姻关系去绑定。
结果似乎还是一样。
温延珵站在楼梯最后一节,从楼梯口能看到客厅里的人,他握住行李箱把手的手指,指关节疼痛不已。
终究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