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政云看见满脸坚定和倔强的阮棠,眼神从紧张慢慢变成了释然。
他长长叹了口气。
“不愧是阿生的女儿,你和她真像。”
路政云眼里慢慢浮现出几分坚定:“我当初没有保护好阿生,我愧对她,也愧对你。”
“如今……”路政云抿了抿唇:“我一定会保护好你。”
阮棠没听懂路政云话里的意思,但仍旧很感激。
“谢谢你。”
他不欠他们母女什么,最该赎罪的是叶启芳。
“展会应该快开始了。”路政云起身:“还有些采访要应付,我先过去了。”
“嗯。”
祁少焱走过来,看到阮棠神色沉重,只是淡淡问了句。
“还能参会吗?”
阮棠回过神来,笑了笑。
“当然可以。”她站起来,努力让自己情绪看起来饱满自然:“当特助可不能半途而废。”
祁少焱一点面子不给阮棠留,拆穿她道:“你脸色很难看。”
阮棠听后,揉了揉脸颊。
“大概是冷风吹的。”
祁少焱蹙眉:“你自己信吗?”
阮棠抿了抿唇,这个理由确实有些扯,她只能转移话题:“快走吧,展会马上开始了。”
她起身往会场的方向走,身后传来祁少焱冷冰冰的嗓音。
“路政云给你说了什么。”
阮棠顿住,她当然不能实话实说,只是潦草地敷衍道:“没什么,他就是嘱咐我小心叶启芳,让我不要觊觎红宝石之类的咯。”
“他是不是和你说了拾一的事情。”
阮棠忽然感觉到后背发冷。
祁少焱不光聪明,更是敏感,即便阮棠丝毫没提拾一,他还是能精准捕捉到刚才他们之间谈论的内容重点。
“没有。”阮棠心虚,甚至不敢回头:“他根本不知道拾一这个人。”
“叶启芳都知道有这个人。”祁少焱走到阮棠身前,高大的身影笼罩住整个月色,黑压压的身影压过来,怀疑又冷静地质问:“路政云怎么可能不知道?”
阮棠紧张地吞了吞口水。
“你这是什么意思?”阮棠抬头,迎上祁少焱的目光:“质问我?你有问题就自己去问路政云,反正我什么也不知道。”
阮棠摊手摆烂。
祁少焱挑了挑眉,如果是以前,他肯定会生气。
但现在……
阮棠这样子,他已经差不多习惯了。
“懂了。”祁少焱点点头:“拾一还活着。”
阮棠:“???”
这大哥什么理解力!她什么都没说好吗!
祁少焱也不多问,直接大步朝会场里走去,这下子换阮棠急眼了,匆匆忙忙地追上去,还不敢问得太明显,只能小心翼翼地解释。
“我什么都没说啊,你不要瞎理解。”
“拾一不光没死。”祁少焱云淡风轻地瞧了阮棠一眼:“她甚至也盯上了红宝石。”
阮棠心冷如冰。
“该死。”
又被拿捏了。
会场里,阮棠跟着祁少焱做到第一排的正中间,那是重要嘉宾的位置,先是些唱跳表演,阮棠是不是回头,却没看到路政云在哪里。
他刚才不是说回会场接受采访?现在记者都在大厅,却没看见他人。
叶启芳和沈清雅都不在。
阮棠心里有些忐忑,但也没多想。
化妆室里,沈清雅满脸恨意,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全部讲给了叶启芳听。
“阿焱居然帮着那个女人!”沈清雅越说越委屈,眼神也慢慢慌乱起来:“姑姑,你当年做的事情,不会真的被祁少焱知道了吧!”
如果是那样,阿焱真的不可能原谅自己了。
“如果失去阿焱。”沈清雅神色哀戚:“我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了。”
“没出息的东西!”叶启芳将手里的香水瓶狠狠摔在桌上:“你这个样子,如果我是祁少焱,我也不会选择你!”
沈清雅更委屈了。
“那个阮棠,看着本本分分,心思比你深沉的多!对祁少焱这种男人,她多的是办法搞定,你呢?只会在我这里哭哭啼啼,沈家怎么会有你这么没用的女儿!”
如果不是简星辰这张底牌玩废了,她才不会重新扶持沈清雅上位。
“姑姑,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沈清雅可怜地抬头:“阿焱如果知道当年的事情,不会对付我们吧?”
“他不可能知道。”叶启芳狠笃定:“不过是阮棠用来诈你,你怎么会真相信了?”
当年的事情,如果祁少焱真的知情,他早就动手了。
“那阮棠呢?”沈清雅提起这个名字,就恨得咬牙:“她女扮男装也要混进来,肯定没安好心!”
叶启芳勾唇,凌厉的眼神阴沉密布:“她不来,我这场秀,办给谁看?”
沈清雅心里大惊:“你故意引她过来的?”
“法国的账,没那么容易算清。”叶启芳冷冷道:“虽然不知道她和南烛生的女儿是什么关系,但这个人绝对不能留,留下,就是心头大患。”
叶启芳就是利用这次展会,利用红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