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德医院。
安静的病房里,祁少焱睡了整整两天,才终于转醒。
“阿焱!”沈清雅激动起身,惊喜的眼底忍不住泛起阵阵泪花:“你终于醒了。”
祁少焱身子酸痛,疲倦的眸子环顾病房四周,只见沈清雅一个人的身影。
“真是吓死我了。”
沈清雅声音颤抖着,又小心翼翼地帮祁少焱整理好背后的枕头,将病床缓缓升起。
方便他坐起来。
“阿焱,你喝点水。”
男人沙哑的嗓音经过温水的滋润,恢复了几分清冷。
“方泽呢。”
“这几天公司事儿忙,就让他回去了。”沈清雅坐在一旁:“这几天都是我照顾你。”
“辛苦你了。”
祁少焱抿了抿唇。
“阮棠呢。”
听到这个名字,沈清雅心口发紧,情绪忍不住便有些激动起来。
“阿焱,你干嘛还想着她,如果不是她一意孤行,也不会把你害成这样!如果你真的出了什么事……”沈清雅说着说着便又忍不住开始抹眼泪:“祁氏怎么办,我怎么办啊。”
见沈清雅落泪,祁少焱有些心软,轻轻叹气,道了声:“抱歉,让你担心了。”
“只是那石头还在阮棠身上。”祁少焱缓缓开口,说了个他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我只是关心那石头。”
听到这句话,沈清雅才松了口气。
“阿焱你不用担心,方泽一直派人在阮棠那边看着。”
“把方泽叫来。”
沈清雅有些犹豫:“阿焱,医生说你现在的身体需要好好休息,不能劳神劳力。”
“叫过来。”
祁少焱此刻身子无力,情绪自然也没太多耐心。
没多久方泽便匆匆赶到。
“阮棠那边怎么样?”
方泽犹犹豫豫,只说了句:“阮棠小姐没事,她已经离开救护站了。”
听到这里祁少焱冷眉微蹙起。
“什么时候的事情?”
“昨天……”
昨天她就离开了?倒是一点不顾及他的死活,连句问候都没有?
祁少焱情绪有些冷,连带着周遭的温度都在一起下降。
“她回家了?”
方泽不敢回答,含糊了好一会儿。
“说话!”
“她……她是被司南辰接走的。”
听到这里,祁少焱阴戾的眸子猛然抬起,看向方泽时,震慑力十足。
“怎么不拦?”
方泽垂眸:“救护站都是些普通的医生和护士,司南家的车子他们不敢拦,只能第一时间把消息上报过来……”
祁少焱怒意横生,攥紧的拳头,手背的输液管瞬间反流上汩汩鲜血。
“阿焱!”沈清雅紧张地攥住祁少焱的手:“你别生气,小心身体!”
接着继续说道:“那个女人太过分了!一直和司南辰勾结不说,这次居然胆大包天地拿着我们祁氏的石头偷跑!那可是我们矿山挖出来的东西,阮棠居然敢把它交给司南辰!”
“阿焱,枉费你拼命保护那个女人,其实她一直包藏祸心啊。”
祁少焱眼眸布满阴沉。
他坐直身子, 直接把手里的输液管拔了。
“阿焱!”
“少爷!”
方泽和沈清雅急急开口。
“去司南家工厂。”
祁少焱下床,高大的身躯挺拔结实。
即便受了伤,也不是沈清雅和方泽能拦住的。
“拿衣服过来。”
祁少焱没什么耐心,见方泽磨蹭,冷声提起。
“快点!”
方泽也只好乖乖听话。
一路上车子开得飞快,方泽被祁少焱低沉的气场控得头皮发麻。
车子到了司南家的工厂,祁少焱推开车门下去,一时间有些头晕,身子晃着靠在车上。
背上袭来的疼痛让他蹙眉。
方泽担忧地赶过来,但还没开口,就被人给拦下。
“祁少爷。”
司南辰缓缓走来,唇瓣含笑。
“好久不见啊。”
他就坐在工厂门口,随便拉来个摇椅晒太阳,正等着祁少焱过来。
上次在泰和苑受到的屈辱,他还没还呢。
方泽此刻被司南家的两个人控制着,眉眼间充满敌意。
“司南辰,你干什么?!”
“别那么激动。”司南辰神采焕然,眉眼微挑:“我只是,想请祁少爷吃个晚饭。”
上次的话,这次司南辰原封不动地还给了祁少焱。
祁少焱额头青筋凸爆,冷眸凝结成霜。
“阮棠呢。”
司南辰挑眉:“在我家里。”
他似笑非笑,话里听不出真假,却字字句句都带着讽刺。
“等着祁少爷一起吃晚饭呢。”
“司南辰。”祁少焱面无表情,却气势骇人:“你想死么。”
看着祁少焱发白的唇色,额头渗出的冷汗,司南辰不以为然。
“你觉得咱俩谁更像将死之人?”
“哦对了。”司南辰像是想起来什么,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