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满脸堆笑的等着。
却不想褚家军把银子揣进怀里后,又变成了人桩。
雷王再次对视,眼底有怒火和无力在撕扯燃烧。
这是拿了银子不想办事??
真无耻!!
虽然这样想,但雷震霆一咬牙,又从怀里取了一张银票递了过去,“小哥,如果为难,我们不见将军也行,还劳烦你透露一二,将军如此这般对我们,到底有什么深意?”
“就算是死,也要让我们做个明白鬼吧?”
褚家军面无表情的接过银票揣进怀里,再次变人桩。
见状,王守义暴跳如雷,故意高声道,“收了银子不办事,你就不怕你们将军拿你们是问吗?!“
褚家军依然面无表情。
不一会,叶庭轩抱着刀从将军府探首出来了。
褚家军闻声而动,掏出怀里的银子,交给了叶庭轩。
叶庭轩接过来揣进自己个怀里,意味深长的瞥向雷王两人。
雷震霆和王守义又怒又怂,胸腔的东西只差要憋炸了去。
好一会后,王守义才挤出一丝笑,“叶副将,两国交战尚且不为难使者,总不能因为将军和朝廷有嫌隙,就拿我们出气吧?”
“还请叶副将明示,到底要如何,将军才肯见我们?”
叶庭轩勾了勾唇,转身就进了将军府。
雷王两人崩溃了,但也不敢随意发作,只能在原地暴走一通。
后来,不管他们如何说如何贿赂,守门的褚家军也没给一点回应。
入夜的北辽已经是寒气凛人。
两人虽带了御寒的衣物,可都在马车里装着,此刻只着了秋衫,夜风一吹,冻得只打哆嗦。
城里的房舍,家家都关门闭户,他们互相依偎着满城乱逛,可都没有找到一处可避风的地方。
最后只能钻狗洞进了一个废弃无人的宅院过夜。
第二天大早两人再度跑到了将军府,双双跪在了将军府门口。
“褚将军,求你饶我们一命!”
“褚将军,是老夫错了,老夫一开始不该仗势对将军口出狂言,将军罚也好打也好都行,只求将军赏一口饱饭给我们啊!”
饿了一晚,冻了一晚,两人眼下看见木门都想上前啃上一口。
什么矜贵傲气全都没了,他们只想吃上一口饱饭。
可不管他们如何哀求磕头,都得不到任何回应。
饿疯了的两人只好来到街头,看见百姓就上前拉住,“婶子,行行好,卖我们一口饭吧!”
边说边拿出银子和银票,“只要让我们吃饱,这些钱都是你的!”
百姓们自然知道他们是什么人,见他们出手就是几百两银子,只为买一顿饱饭,瞬时想到了先前没有神女救助的那两个月,自己忍饥挨饿过来的那些日子,又怎么会给他们好脸色。
“呸!狗官!现在知道饿得感觉不好受了吧?我们可是生生饿了两个月啊!!”
“银子多又怎么样?我一口吃的都不会卖给你!!”
“就该让你们这些金尊玉贵的人好好感受一下饥寒交迫的滋味,不然怎么能明白,你们当初舍弃我们北辽城的举措,有多残忍自私!”
问询了一圈,雷王两人非但没有买到一口吃食,反而遭来的都是白眼和唾骂。
慢慢的,他们好像明白了褚烨为何要这么对他们。
这是在报朝廷对北辽不管不顾的割舍之仇!!
可割舍北辽,也不是他们能决定的啊!
两人觉得冤屈极了,早知今日,当初就该给自己一刀佯装抱病在床,这样就不用被派遣到这里来,也就不用受这份活罪了。
可事已至此,再说什么也是枉然。
就这样被饿了两日后,雷王两人瘫在了将军府门口,连哀求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狼狈如狗。
第三日,北辽城大街小巷都贴满了新的告示。
“将军要招绣娘和制衣工?”
“咱们北辽现在连块布都没有,将军招绣娘和制衣工做什么?”
“上面写着绣娘可为神女做绣品,神女会按绣品的成色质量,奖赏布匹,供我们做春夏新衣!”
“真的?本以为我刺绣的手艺要荒废了,这下好了,托神女的福竟得了这样的机会!”
“可不是嘛,还有呢,神女会送一批制衣的神器过来,不管会不会针线活,只要肯学的妇人,都可以去将军府报名呢!”
“太好了,我现在就去报名!”
“我也去!”
得知布告上的内容,百姓们喜不自胜,结伴朝将军府而去。
不一会,将军府门口就排起了报名的长龙。
雷王二人虽然饿虚脱了,但也能把百姓们的议论听个大概。
神女?
绣娘?
这都是什么和什么?
突然,一个牛皮壶丢在了雷王两人脚边,打断了他们恍惚的神思。
雷震霆最先反应,抢先一步将水壶捡起来,对嘴就是一阵猛灌。
“让我喝一口!”
“给我留一口!!”
王守义伸手要去抢,可他本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