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老爷慌了。
面前的儿子是个大孝子,从来就不会跟他红脸,这是儿子第一次提出要求。
他目光怔怔,却又带着些心虚。
“牧庭,不必如此,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歪,这些人不过就是看咱们笑话。”
“走,你们都走,出去!”
左老爷气的脸色发红,伸出手就要去推林长安和姚钱树。
姚将军直接把孩子护在了身后,霸气道:“要走可以,你们滴血验亲,本官自会走。”
“这是镇北侯的儿子,本官的贵客,叶将军的亲外甥,你打了他,本官无法交代!”
“若是今日你们不给一个说法,本官便让整个汴京的人瞧瞧,你们沈家左家养出了一群什么人!”
沈大人一听,当即不悦道。
“姚将军,本官可什么都没说!”
“本官的女儿绝对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既然你们想讨要公道,那么…”
沈大人看了一眼左牧庭,怒喝一声:“验,现在就验!”
“本官上对得起天,下对的起地,本官的女儿没有错!”
“好!”姚将军大声应道!
“那么,左大人,请吧!”姚将军看着满脸平静的左牧庭。
左牧庭点头,随即吩咐丫鬟去准备水。
左老爷当即拦住了丫鬟,怒喝一声,“逆子,你是脑袋糊涂了?家事岂能听从外人的?”
“爹,这件事就这么定了,难道您想明日让全汴京的人知道,您和儿媳有一腿吗?”
左牧庭说完,闭上了眼睛。
“去,若是不去,本官便把你们全部发卖了去!”
丫鬟吓得连忙跑去准备。
任凭左老太爷如何阻拦,左牧庭都不为所动。
不多时,丫鬟端来了一碗水,左老爷想去抢,被姚将军拦住了。
沈氏脸色闪过一丝的慌张,正想让儿子回去,却被沈大人拉住了手。
“过来。”
为了女儿的清白,他必须证明,否则,明日他教出什么样的女儿,全由在汴京百姓的嘴里。
万一传到陛下跟前去,他的官职都可能不保。
沈氏试图挣脱辩解,被沈大人瞪了回去。
“你若是不想害的沈家跟你一起丢脸,就住手!”
姚将军出了名的大嘴巴,可偏生他脾气硬朗,谁也不怕。
反正不管和他们父子谁滴血,都一个结果。
左玉环也才七岁,被几个大人拉着,瞬间哭出了声音,“你们不要再拉我了,我能走!”
小孩甩开了沈大人的手,朝着左牧庭走去。
左牧庭早就把血滴下了,就等着儿子过来。
见他停在了自己的身边,他温和提醒,“忍一下。”
随后,拿起匕首,划破了他的手指,把血滴落在碗中。
左牧庭紧紧的盯着那碗水。
足足叮了一盏茶,可两滴血无论如何都融合不了。
这让他面色大变。
“怎么可能!”
“一定是搞错了!”
他直接把那碗水端到了老太爷的跟前,胸口气的起伏不定,“爹,您看看,这是什么?”
“这绝对不是我们左家的血脉!”
左老太爷脸色惨白,一双眼睛看着那碗水。
心里想了无数个办法,终究,抵不过跟前的一碗水。
左牧庭拧眉,瞪着早已不知所措的沈氏。
“文秀,说!这是你跟谁生的野种?”
“是哪个奸夫?说出来,本官要杀了他!”
“敢把和别人生的孩子,带来我们左府,你不要命了!”
沈大人也没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刚刚一心想着两父子是同血脉,不管是谁,总归是个亲生的。
可如今…
他目光灼灼的盯着沈氏。
“女儿,这…怎么回事?你真的生了野男人的孩子?”
“你这不是要了你爹我的老命吗?整个沈家的脸面都给你丢尽了!”
沈氏哭着摇头。
“不,爹,没有,女儿没有…”
左牧庭猛地望向她,眼神冰冷如刀,“没有?”
“你别告诉本官,这孩子是左府的!”
“就是!”她闭上了双眼。
“你——”左牧庭扬起手,狠狠地朝着沈氏的脸打去,就在他的手准备落下的时候,他猛地收住了。
然后换了个方向,狠狠打向自己。
“啪!”
沈氏看着他如此动作,吓得哭出了声音,“夫君,您这是做什么?”
“别喊我!”
“是左府的?你别告诉我,我不是我爹的亲生儿子!”他流下了一滴泪,心中早已在猜测。
林长安稚嫩声响起,“不是很明显吗?”
“你不是有两个儿子吗?再试一下,你心中的猜想不就知道了?”
【太牛了我三哥。】
林绾绾带着一双慧眼,崇拜望向林长安。
林长安满脸心虚。
沈氏回过神来,猛地望向左牧庭。
“真的两个儿子?”
“难道,所谓的旁系养子,真的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