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浦与外界不通消息,也没有宗门任何可做。
钟素闲暇下来。
由于在寒渊宗遗址得到古传承《山海十六剑》,道行猛涨一截,闲暇下来,她不免自我膨胀,心想姐们儿剑诀玄通,现在已经超越雪丰二人,寻常海字十甲打起来,肯定不会太费劲,得找陆师弟试试才行!
她没什么事,她就是个事儿。
说干就干。
正晌午,窜到陆缺洞府前,扯着嗓子就喊起来。
“陆师弟,咱俩过过招去,我有点手痒了。”
南宫月漓不知从哪儿冒出来,气色稍有恢复,调侃道:“我看你不是手痒,纯属皮痒,没事来找揍的。”
钟素没当回事,嘿嘿一笑,用肩膀挤南宫月漓道:“哎哎哎,南宫掌事,你说我要是把陆师弟打败两回,那海字十甲实战第一的头衔,能不能归我所有?我挺眼馋那头衔的。”
“能。”
“陆师弟的含金量是高啊,他在辅州夹明郡干死个叫连暖照的红印疫尸,万长老说连暖照没被具行疫甲激发潜能以前,就……”
啪!
钟素的话没有说完,后脑就被南宫月漓拍了一巴掌。
“宗门严禁议论辅州战事,你胡说八道什么。”
钟素在青云浦堂口嘴不把风,但可不是傻,后脑挨了下,立即就反应过来,陆缺修行还不过百年,便能斩杀掉元婴中期的连暖照,这事传扬开,必遭其他宗门忌惮,甚至暗中下毒手,她连忙打了几下自己嘴。
“我胡说,我胡说,连暖照是青云浦弟子合力斩杀的。”
南宫月漓道:“出战辅州一趟,总算有长进。”
说话间。
陆缺已从洞府出来,因之前在撰写自悟刀法的要诀,弄的两手墨,先在洞府前石缸里涮了涮。
他道:“钟师姐说什么,我刚才在写东西,没注意到。”拉住钟素衣袖抹了两把。
南宫月漓看到陆缺擦手的动作,不由捂嘴而笑,这毛病都他娘给谁学的。
钟素白眼道:“找你过招。你大爷的,狗爪子没涮干净,就拉着我袖子擦。”
“在辅州还没有打够?”
“这不是又有了新的领会,渐觉剑意激荡,不打就浑身难受。”
陆缺左右无事,便觉和钟素过几招也无妨,点点头道:“行。”
两人随即走到金丹境斗法场。
师兄弟及师叔,两位元婴长老,道行逼近金丹的咸字辈师侄,都赶到斗法场观战。
陆缺自修行以来,与同阶对战,罕有败绩,师兄们看他赢看得多了,甚觉无聊,倒挺想看见他输的。
连枕边人丰滢丰师姐也想看他输一回,笑说道:“钟师妹,你要赢了陆缺,往后我帮你批半年宗门任务卷宗。他打同阶,还没有输过。”
雪初五接话道:“谁说他没输过。”
“输给谁了。”
“一位美人儿。”
丰滢先刮了陆缺一眼,说道:“师妹是说北合莫家的莫浅欢?”言下颇有些嫌弃陆缺拈花惹草。
雪初五见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拍手笑道:“你们都忘了?陆缺拜入宗门不久,恰好赶上霜降大比,比试中遇到丰师姐,就被打的一败涂地。”
严高玄嗯了一声,“有这事,有这事。”
胡叔保捻着漆黑胡须,笑道:“陆师侄在望月谷打不过丰师侄,转入青云浦,没多久就成为金丹第一,这说明还是南宫师妹治堂有方,善于栽培弟子。”
丰滢笑吟吟地附和道:“胡师叔言之有理。”
场下言笑声不断。
陆缺和钟素均已登台,拉开距离,等站好了位置,场下的气氛一变,一边儿倒的给钟素加油助威。
陆缺放眼打量,连薛昂都在为钟素呐喊助阵,唯一支持他的好像只有扈小香,但碍于群情激荡,也没好意思出声。
“要不我直接认输吧?”
钟素祭起飞剑,脸色认真道:“我不是师姐?让你陪着过过招而已,又不是要你下油锅,别那么不情不愿的。”
“好。”
“你小心啊,你的道行高,我就不留手了。”
陆缺点点头。
钟素袍袖一甩,灵力激荡,飞剑疾射而出。
她知陆缺实力远胜数重,不会被伤到,出手自然毫无保留,剑诀掐动之间,使出《山海十六剑》的强悍剑势,飞剑争鸣,迸现青蒙蒙的剑光,一化为九,扩散开万千剑气奔流呼啸。
南宫月漓同为剑修,更了解其中奥妙,嘴角微微牵动,心道钟素经辅州历练,剑道领会渐渐登堂入室,这一剑诀变幻多端,层出不穷,宛如沧海暗流,当真精彩,饶是自己也得全力应对,才可能化解,不知陆缺又会如何?
近二十年未见,南宫月漓也好奇陆缺成长到怎样的地步。
眼见飞剑与剑气覆盖过去,封锁住陆缺周围二十丈的空间,距离越来越近,南宫月漓竟不由自主屏气凝神起来。
陆缺看着纷乱剑气,轻描淡写的将衣袖一荡,使“春风拂槛”挥洒开去。
仙武道罡犹如化成青色柔风,温和吹拂过去,不见任何的刚猛之相,但却蕴含的精妙纤巧之力,在相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