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袭志行的房门前,步从霜轻轻推了推,没想到门竟然没锁。
她刚抬起一只脚,准备踏入房间,就在这当口,袭志行恰好从沈佳宜的房中推门而出。由于男女主的房间相邻,所以袭志行的目光一下子就捕捉到了步从霜的身影。
步从霜:……
袭志行:……
两人刹那间陷入了一阵尴尬的氛围之中。
步从霜看到袭志行是独自一人出来的,身后并未跟着沈佳宜。她不禁在心里犯起了嘀咕:这也太快结束了吧?难不成这男主在那方面是个‘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
袭志行的面庞此时红得好似熟透的番茄,一脸困惑地看着步师妹在他房门前鬼鬼祟祟的样子,全然不知她意欲何为。
他紧张得舌头都快打结了,磕磕巴巴地开口说道:“呃,师妹,难道说你这是专门来找我的?”
坏了,师妹不会是发现我在背后说她坏话,把我当成个长舌男了吧?袭志行心里暗暗叫苦。
步从霜连忙直起身子,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接连笑了好几声,说道:“哈哈,没事没事。师妹我这也是因为天黑了,眼神不好使,跟师哥你一样,一不小心就走错房间了。”
坏了,这男主该不会把自己当成个举止怪异的女变态了吧?
袭志行心里也正发虚呢,他刚才跟沈师姐说了步师妹跟柳师姐在客栈门口打情骂俏的事,完全没察觉出步从霜这破绽百出的瞎话。
袭志行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干笑了几声,说道:“那我就先回房歇息去了,师妹你也早点回去吧。”说完,只因袭志行内心忐忑不安,心虚得厉害,就连那步伐都显得极为怪异。
而将男主那不同寻常步伐尽收眼底的步从霜,不禁脸上满是惊讶之色。
不会吧,这男主不会真不行吧?怎么连腿都软成这样了?那她还是赶紧脚底抹油开溜为好,不然万一男主支撑不住先倒下了可就麻烦了。
她根本没等袭志行关上房门,就像一阵风似的急匆匆地先走了。
不过回去的路上,她又犯了难。她这因刚刚的事,已然同柳欣艳单方面“绝交”,若是这会儿再去敲人房门,那岂不是太没面子了。
再说了,柳欣艳要是对她做点啥,那她肯定忍不住唱歌,那第二天又要“社死”了。但不去的话,她今晚就只能睡大堂了。
现在沈佳宜是一个人,但她刚刚跟男主刚完事,估计这会正……步从霜对这事深有体会,所以也不能去找沈佳宜。
但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既然正门行不通,那就另辟蹊径!
夜深人静,月亮高悬在漆黑的天幕中,洒下清冷的光辉,将整个院子笼罩在一片朦胧的银纱之中。柳欣艳的房间位于客栈的中央,四周静谧无声,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打破这份宁静。
步从霜猫着腰,轻手轻脚地摸到了窗下。
月光微弱,只能勉强照亮她前行的道路。她来到窗下,仰头望着那扇紧闭的窗户,心中暗自叫苦。
步从霜深吸一口气,双手紧紧抓住窗沿,双脚用力蹬地,试图攀上去。可她的力量似乎不够,身体只是轻微晃动了一下,又重重地落回地面。
她眉头紧皱,再次尝试,这次她用足了力气,双脚不断地蹬着墙壁,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好不容易,她的上半身终于够到了窗沿,可还没来得及高兴,窗户突然“嘎吱”一声,吓得她心脏猛跳。她紧张地停下动作,屏气倾听屋内的动静,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确定屋内没有异常后,步从霜继续努力。她一只手死死抓住窗沿,另一只手使劲推窗户,可窗户似乎被什么东西卡住,纹丝不动。她急得满头大汗,咬着牙,使出浑身解数,窗户终于缓缓移动了一点。
她趁机将头探进窗户,肩膀也跟着挤进去。就在她以为即将成功的时候,脚下一滑,身体瞬间失去平衡。她惊恐地尖叫起来,双手拼命抓住窗框,整个身体在空中晃荡。
经过一番挣扎,步从霜好不容易翻窗进了屋内,落地时发出的轻微声响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哎呀,这翻窗的活儿真不是人干的,她这副身子骨也太弱了,没有修为可真是不好使啊。
步从霜转头看向柳欣艳,后者正睡得酣甜,看来刚刚的动静并未将她吵醒,她暗自松了一口气。
还好柳欣艳很有钱,订的房间皆是一等房,屋内还有一张软榻,步从霜不打算与柳欣艳同睡,便在软榻上躺下了。
躺在软榻上的步从霜,因为白天睡多了的缘故,此刻无论怎么调整姿势,都难以入眠。她一会儿侧卧,一会儿又平躺,翻来覆去,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柔软的被褥此刻仿佛也失去了舒适的魔力,怎么躺都让她觉得浑身不自在。她烦躁地轻哼一声,睁开眼睛望着黑漆漆的屋顶,思绪开始不受控制地四处飘散。
接着她的目光落在了熟睡的柳欣艳身上。想到柳欣艳现在正在“健康睡眠”,她就不禁浮想联翩,虽然她都看过好几次了。
嗯?怎么又想到这档子事儿了?不行不行,这样岂不是显得自己特别渴望似的,于是,她赶忙转过身去,不再看向柳欣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