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知是何缘由,她那白皙的脸颊已微微泛红,恰似和煦春风中娇羞初放的桃花,透着一抹艳丽的色彩。就连那小巧的耳朵,也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或许她只是故作轻松之态。
她的呼吸声,虽尽量维持着平稳,但那微微的沉重与急促,还是在不经意间泄露了她的吃力。
可她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的慌乱,依旧有条不紊,她手中的法诀就像闪烁的繁星般不停地变换着,光芒从她的指尖流淌而出。
可步从霜却如同陷入了某种痴迷的状态,对这一切未曾留意到半分,目光一直没动过地方。
众人历经一天的时间,总算将城中的全部浊气彻底净化,当最后一丝浊气消散无踪,所有人都如释重负,长舒了一口气。
清风大口喘着粗气,汗水将他的衣衫彻底湿透。“哎呀妈呀,可算是结束喽,这可比我算十天卦都要累人。”他有气无力地嘟囔着。
步从霜很是无语,心想:你怕不是在忽悠人吧?
袭志行脸上满是关切之意,脚下生风,三步并作两步快速行至沈佳宜身旁。他微微弯腰,目光既温柔又焦急地凝视着沈佳宜,轻声问询:“师姐,你可还好?”
话语间,他伸出手轻柔地为沈佳宜拂去额前被汗水浸湿的发丝,那小心翼翼的动作仿佛生怕弄疼了她。
他甚至轻轻拉起沈佳宜的手,只觉触感有些冰凉,眉头不禁微微一蹙,赶忙从包袱中取出一件外衣,说道:“夜渐凉了,师姐莫要着凉。”
步从霜不禁暗自叹服,这袭志行可真是会抓住时机……也难怪女主对他毫无抵抗力。
沈佳宜见众人都在,瞬间不好意思起来,低声提醒道:“师弟,大家伙可都瞧着呢。”她的脸颊浮上一层淡淡的绯红,眼神闪躲着,不敢与袭志行那饱含关怀的目光对视。
袭志行这才恍然回过神来,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直起身子说道:“师弟我着实是担心你呀。”
步从霜都看不下去了……
不过鉴于上次模仿男主以失败告终,让自己那般尴尬,所以此次步从霜并不打算效仿他了。
她缓缓走到柳欣艳的身旁,轻轻牵起她的手,目光落在柳欣艳的脸上,只见她的额头微微渗着细密的汗珠,几缕发丝因为汗水的浸润,俏皮而又亲昵地贴在她白皙如玉的额头上。
柳欣艳只是轻轻回握住她的手,嘴角微微上扬,却并未再多说什么。
沈佳宜脸上挂着温婉的微笑,柔声说道:“好了,大家都已经劳累奔波了整整一天,还是先回去好好歇息吧。”
清风道长也连连随声附和道:“是啊是啊,咱们还是先找个地方休整休整。”
一行人随即匆匆回到昨晚休憩的那家客栈,休整了一晚。
这期间,步从霜和柳欣艳还是跟昨晚一个样,在一张床上睡。步从霜像只小懒猫似的缩在里侧,柳欣艳就在床边继续打坐。
这可把步从霜给弄迷糊了,按照柳欣艳之前的表现,怎么着也得有点动静吧,结果一直到天亮,柳欣艳愣是跟个木头人似的啥动作没有。
难道柳欣艳下了床就不认账了?步从霜想想便有些气不打一处来,甚至想要口吐粗言,真是拔指无情!
隔天清晨,温暖的阳光仿若金色的纱幔,轻柔地倾洒在这座往昔被浊气遮天蔽日的城镇之上。那璀璨的光芒穿透了残破客栈的窗棂,悄然爬上了步从霜的脸蛋和屁股上。
沈佳宜传了传音符给倪妹,告知其塘乌镇的情况,当下城中已然沦为死城,所有人皆已殒命。
随即众人便准备启程打道回府。
清风瞧见这状况,利落地说道:“要不贫道跟着你们去凌云殿,领略一下这第一宗门的风采?”
这老道对现在修仙界的印象跟她们那是八竿子打不着,也不晓得在幽冥之地被困了多久。虽说塘乌镇这浊气被发现的时间不清楚,但毕竟离凌云殿不远,估计也没多久。
观城中的破败情形,估摸也就七八年的时间。也不至于外面的世界变化得如此迅速。
不过沈佳宜才是能够拍板做决定的人,步从霜也就没有插话。
沈佳宜微微蹙起眉头,认真地想了想,然后缓声说道:“行吧,道长既然怀有此等想法,那我们就一起走吧。”
然而,就在众人缓缓迈出城门口的那一瞬间,蓦地,一阵什么歌声,好似炮弹一样从一旁半人高的草丛中“轰”地炸了出来。
起初,柳欣艳最先有所反应,而步从霜却仍是一脸茫然,过了好一会儿才觉察出其中的异样。
袭志行和老道这两个大男人,此刻也都涨红了脸,就像熟透的苹果似的。他们的眼睛不知道该往哪儿看,双手局促不安地搓着衣角。
就连平常纯洁得跟朵小白花似的沈佳宜,在听到这阵声音之后,也不禁红了脸,很快就听明白了其中的含义。
这声音跟之前步师妹跟小艳……的歌声极为相似,所以她几乎是在瞬间就明白了其中的蹊跷,心里不由得暗暗嘀咕起来。
步从霜那是一脸惊愕,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
我的个乖乖,这古人也这么豪放的吗?居然还……
她这个自认为思想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