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推门走了进来,边走边说道:“小欣,袭师弟说过几天下山历练……”当走到里面之时,沈佳宜的话因房中柳欣艳塌下来的床而戛然而止。
沈佳宜不禁疑惑问道:“小欣,这是……”当她转过头来,看见步从霜也在,站在柳欣艳身旁。步从霜脸上面色略显古怪,嘴唇红通通的;而一旁的柳欣艳,虽说面色看似正常,但其嘴唇亦如步从霜那般红通通的。
沈佳宜不解道:“步师妹也在啊,你们这是……”
步从霜望着沈佳宜那意味深长的眼神,赶忙摆摆手,急切地解释道:“师姐,切莫误会啊,师妹此来乃是……乃是教导柳师姐写字呢。”
沈佳宜一脸困惑地指着那已然塌陷的床铺,质问道:“写字竟能写到床都塌了?”
“师姐,此事说来着实话长……”步从霜支支吾吾,显得极为窘迫,全然不知该如何解释才好。她总不能坦言自己不小心翻开了柳欣艳的柜子,又不小心瞧见了她的小黄书,随后还不小心看了起来,甚至再再不小心自己还比划了一番。
于是,她吭吭哧哧半天,也未能道出个清晰合理的缘由。而一旁的柳欣艳则始终缄默不语,仿若在旁冷眼瞧着她的笑话。
可恶,这个万恶的女人,要不是柳欣艳,她怎么会吃这么多苦头。她竟然还在一旁作壁上观,步从霜在内心的小本本上再度给她记下了一笔仇怨。
沈佳宜见步从霜支支吾吾半晌仍未道出所以然,便也不再强求,款步上前,言道:“其实我来找小欣,本无甚要紧之事,不过是……”
继而,沈佳宜的话语再度停顿,目光落在纸上的字迹上,缓缓念出声来:“柳欣艳是大笨猪……这便是你们所写之字?”
???
步从霜一时大意了,没有闪!
她怎么忘了这茬。
就当步从霜已经想好了自己怎么“死”的时候,柳欣艳语调平和地开了口,却答非所问:“师姐,此番前来究竟所为何事?”
沈佳宜闻此,眉头微蹙,视线在步从霜与柳欣艳之间来回游移,似在斟酌思量。步从霜则面露窘态,颔首低垂,不敢与沈佳宜对视。
柳欣艳神色依旧镇定自若,仿若对眼前的情形毫不在意。而沈佳宜稍作停顿后,方又开口说道:“罢了,原是些细微琐事。现今观之,倒是我来得不巧,搅扰了你们。”言罢,她微微摇头,转身走了。
不是啊,不是你想的那样啊!步从霜原以为柳欣艳会拦下沈佳宜加以解释。
未曾想,柳欣艳全然无此念头,仅是回了一句“师姐,慢走。”而后,再无其他。